羅隱並沒有被光頭佬氣場給嚇倒,而是神色依舊淡定:“他兒子不在我這裏,這筆錢我也不會幫他還,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欠下的賭債,得他自己去還。”
雖然趙小濤是小羅列的親生父親,但羅隱可不會傻傻地幫趙小濤還債,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如果討債者源源不斷找上門來,再有錢的羅隱也難免會變成窮光蛋不可。
“你是想耍我們吧?嗯?”光頭佬沒想到羅隱的態度如此的強硬,這個女人,真不簡單。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了起來,李元虛不由得為羅隱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激怒了這幾個黑社會大佬,羅隱和李元虛,勢必都很難全身而退,但如今的情勢,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元虛連忙賠起了笑:“大哥,你不要生氣,不過趙小濤確實和羅隱早就沒什麼關係了,我現在才是羅隱的老公。”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一個地步了,接下來就看這個為首的光頭佬講不講道理了,如果他蠻不講理,那也隻能跟他先拖延時間,等到警察來解決這件事。
隻見那光頭佬濃眉一皺,惡狠狠地威脅著羅隱:“如果你不幫趙小濤還債的話,我們就去把他打個半死!”
聽到光頭佬這麼說,羅隱和李元虛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威脅可正合他們的意願。
羅隱盡量憋住笑意,好不讓黑社會認為她是在嘲笑他們:“那你們去打吧,趙小濤的死活,和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那光頭佬變了臉色,臉色十分難看:“你這是和趙小濤有仇吧?我看那趙小濤是石樂誌了,竟然還想讓你幫他還債。”
羅隱輕聲一笑:“他就是個無恥的男人,幾次來勒索我,還好都被我老公打跑了。”
羅隱話裏的“老公”,無疑就是指李元虛,一旁的李元虛聽了,臉不由得有些紅了起來。
羅隱又接著說道:“我有個警察朋友已經在來這裏的路上了,各位大哥你們還是趕緊去找趙小濤要錢吧。”
“你這是早就報警了吧?”光頭佬感歎著這女人好生厲害,事已至此,再不走可能警察就要來了。冤有頭債有主,看來要討這一筆債,還是得找趙小濤,
“這個趙小濤!居然敢耍我們?!我們走!找趙小濤去!”光頭佬一聲令下,那幾個小馬仔也跟著他走去,離開了羅隱的家門。
李元虛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為首的大哥還算明白事理,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羅隱撇了李元虛一眼:“我怎麼覺得今天你有點慫啊,明明昨天麵對趙小濤時那麼英勇,今天見了幾個黑社會,就一直在點頭哈腰賠笑,跟個狗漢奸似的。”
李元虛為自己辯解起來:“今天能和昨天相提並論麼?昨天趙小濤也隻有侄兒,今天可是六個渾身紋身的黑社會壯漢,而且手拿鋼管等武器,要是一言不合惹得他們動起手來,我拿命和他們打?”
“切。都是借口。說到底你就是慫了,隻敢在趙小濤這種菜雞麵前逞英雄。”羅隱轉過頭去,她有些看不慣李元虛剛才那種卑躬鞠膝的態度。
李元虛不服氣:“大丈夫能屈能伸,剛才那種情勢,你那麼強勢,自然我需要慫一點來中和一下,不然我要是跟你那麼強勢,他們一發怒動手起來,我怕我保護不了你。”
羅隱卻沒有領情的意思:“能屈能伸的,那是烏龜。”
李元虛被這一諷刺,正想還嘴,羅隱卻又提前打斷了他:“時間不早,我要去上班了,今天我媽早早就去打麻將了,小羅列就交給你照顧了,反正你也辭職了,正好多抽出時間來做做奶爸。”
說完,羅隱也沒有等李元虛回答,換完衣服便徑直出了門去。
“這羅隱,還真把我給當成保姆或者奶爸了是不。”李元虛心裏嘟喃著。
但一聽到小羅列的哭聲,李元虛還是屁顛屁顛地跑進去照顧他,對於小羅列,李元虛還是真心喜歡的。
轉眼又到了晚上,羅隱也回到了家來,和李元虛商量起了一件事:“李元虛,我有事想和你說。”
“嗯?什麼事?”李元虛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媽年紀也大了,你也知道小羅列畢竟還小,大晚上根本是不會讓人省心的,一直哭哭鬧鬧個不停,我媽實在是太累了,她辛辛苦苦扶養我長大,理應去享受晚年的生活,我不忍看她再那麼操勞。”
羅隱停頓了下,又提出了自己的提議:“你現在也辭了職,我們年輕人辛苦點也無所謂,我打算今後讓你在家帶小羅列,讓我媽回去和我爸住,怎麼樣?”
李元虛躊躇了起來:“我媽身體不好,一直臥床不起住著院,我不工作的話,住院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