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看到這老叫花子有此神通,便要讓他救治宋影。無奈當那老叫花子看到宋影之後亦是大驚,沒想到,修羅魂竟然在此出現了。
老叫花子恢複了平靜,自言自語道:“怪不得薛老頭子拿這孩子沒辦法,唉。”一陣長籲短歎。
看到他麵有難色,小妍心裏不免有些著急:“怎麼,老爺爺,您也治不好嗎?”
“不是治不好,而是我不想治!”嶽莊子竟然一臉凝重的樣子。
“老爺在外麵趕回來了!”一下人在外麵喊道。
“這薛老頭子可算回來了,這下可把新帳舊賬一起算了!”嶽莊子邊說邊笑,儼然有一副老頑童的樣子。
薛醫貌似是趕了很久的路,背上的藥筐卻不是很滿。
仔細看來,這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頭發花白卻梳洗的幹淨,一身藏藍色的長袍,滿麵紅光,看著倒是慈祥的很。
隻見他徑直走到老叫花的麵前,竟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師傅,你來了啊!許久不見,徒兒可是甚是想念!”
眾人驀的一下都驚呆了,這老叫花子竟然是主人的師傅!
原來這老叫花正是薛醫的師傅嶽莊子,早年薛醫是個潦倒的書生,祖上雖是世代為醫,且曾經是衛國皇宮的禦醫,可怎想卻是因為這個差事得罪了衛國皇宮的某些權貴,落得抄家斬首。
幸虧當時被嶽莊子看上,才得以習的醫術,開起了醫館。說來嶽莊子也不比薛醫大幾歲,與其說是師徒倆,倒不如說是當時一起的酒肉朋友。
“徒兒,恐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嶽莊子的話平靜且帶有些許傷感。
薛醫沒想到師傅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並且這個消息如此驚人,笑容換做一臉的愁容,“怎麼說?莫非,莫非那小子?”
“是的,我看那少年的脈絡走向,以及西域止水毒。哼,當年燒窯瓦屋傳來消息,此人一出,既是幸事,也說明災難即將而至啊!”嶽莊子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而就在此時,小妍突然感到身子一軟,癱了下去。
“不好!這止水毒倘若與芳香滿路一接觸,必死無疑!這姑娘長期和那傻小子在一起,難免被止水毒的瘴氣所侵蝕,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了!”嶽莊子大驚道。
“啊,師傅,這可怎麼辦!”
“不用著急,既然上天安排如此,也隻有靠那傻小子了!”
入夜。
小妍的房間裏,薛醫正襟危坐在小妍的麵前,此時小妍已經醒了過來。
不過小妍看到自己的爺爺如此嚴肅,心裏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亦鎮,亦鎮可能就要大禍臨頭了!”薛醫麵色蒼白,看起來憂心忡忡。
“爺爺,您是在說笑吧!亦鎮這麼多年了,雖有雞鳴狗盜之事,卻一直平平安安,外界也對此沒有什麼幹擾啊!”小妍勉強擠出一臉笑容。
自己說的話也在理,天大的事,都有爺爺在,更何況在這亦鎮之中,還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倒薛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