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流域,自古便是歌姬名流聚集的地方,彈唱小曲,書畫潑墨,盡顯一代文人騷客之風範。
就在這江淮河中間最廣闊的水域之中,一座裝飾華麗的大船正在江心停留,隻見這船通體透著玫紅的顏色,船身四周雕刻著許多山水畫,畫工巧妙,雕工絕倫。
那巨大的帆上,亦是用不掉色的天池墨所畫的人物風景,栩栩如生,上麵密密麻麻書寫了各種詩詞,多而不亂,與其說是水上載人之船,倒不如說是一件絕世的藝術品。
傳說此船出自於三百年前一位叫做索聽聶之手,而這索聽聶,乃是當時名噪一時的絕世女子,至於緣何造了這麼一隻大船就不得而知了,而這大船,就是當時最為有名的江淮名古船。
古船之上,一鵝黃色輕紗女子輕撫瑤琴,舉止優雅,彈奏著一首《哀離殤》:
蒼茫故裏,一劍挑燈破,酒裏繁華笙歌落。
寄君一曲,不問曲終人聚散。
香爐煙焚散,散癡情牽絆;
鬱鬱把弦斷,斷三千癡纏。
得即高枕失即歇,一世風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錯把興當明日愁。
隻可惜,這風華絕代的曲子麵對的卻是一肥頭大耳的官宦子弟,對牛彈琴,佳人也隻能孤芳自賞。
話說這死胖子仿佛是聽膩了,蹣跚的走到這位鵝黃色女子的麵前,便要揭開她的麵紗,那女子妖嬈一躲,幾番挑逗之意,“官人,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要做什麼,本大爺來這裏就是尋樂子嘛,姑娘別走啊。”胖子的嘴臉簡直猥瑣至極。
“啊,那奴婢可要好生的伺候一下官人了!”
“好啊,那就來吧!”
“等等嘛,待我梳洗完畢,官人先去吃些酒水,晚上過來,必定讓你快活到死呢。”
鵝黃色的女子邊說著邊吐了一口煙氣,清香圍繞。那胖子壞笑著與這女子道別走遠了。女子看著遠去了胖子,微微笑了一下,邪惡而輕蔑,“量你也活不過今晚了,嗬嗬。”
“寄靈主子,您為了這次任務就這麼的賣命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理所應當的,對待那些臭男人,嗬嗬。”寄靈手裏拿著一個金黃色的牌子,“吟詩會,哼......”
話說當日寄靈被師傅派往水經山去調查,誰知千辛萬苦趕到之時,水經山早已成了一片廢墟,隻是遇到一個傻子,寄靈心想若不是師傅臨時有別的安排,斷不會扔下那個傻子。
不過心裏想想那個傻子倒是和其他的臭男人全不一樣,好像還是蠻好玩的嘛,卻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唉,當初真不該把他一個人丟下,想到這,竟然有點後悔了。
“咦,翠竹,也不知道那個傻子現在什麼情況了,不會是死了吧?”寄靈對丫鬟翠竹說道。
“主子,你別想他了,那個色狼不是還想非禮你呢!不過你既然沒有給他解那夢境天澤的餘毒,可能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難不成主人看上那小子了?”翠竹笑著說道。
“那等傻子,我才不稀罕呢,當時我以為他是水經山上的弟子呢,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傻子,可能是收屍的人呢。”寄靈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裏還是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