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虎馬上就要得手,忽然“咣當”一聲,宋影和二樓破門而入!
此時的宋影身穿一件玄青色十樣錦裰衣,腰間綁著一根栗色蛛紋金縷帶,一頭烏黑的發絲,正憤怒的看著麵前的三人,“誰要敢動小酌一根手指頭,我小影必不饒他!”
不隻是彪虎三人,就連跪在地上的小酌也是一驚!是小影和二樓!他倆來救我了,剛才委屈的淚水,變成了感激的熱淚。
不過醉小酌轉念一想,不行,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這樣!想到這,小酌趕緊轉過頭,埋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讓宋影和二樓看到自己的臉。
過去,自己是那麼的傲人,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在二樓和宋影的眼中,自己就是一個救世大俠,而如今,卻是跪在惡人麵前,任人淩辱,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這樣的窘境!
此時的小酌,竟然隱隱的希望這兩個人不來救自己。
即使是這樣,在小酌的心中,他們兩個來了也是白來,無非更讓自己丟臉,說不定過一會那彪虎還會在兩人麵前當眾羞辱自己。
其實女強人就是如此,自己容光時呼朋左右;但是落魄時,卻寧願自己一個人受苦。
醉小酌剛才的興奮、剛才的激動全部煙消雲散。
“你兩個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打擾本大爺!”彪虎大聲叫道。
因為二樓站在宋影身後,如今又換了打扮,彪虎才沒有認出自己,但是那王媽媽卻是眼尖的狠,一下子就看出了二樓。
王媽媽趕緊站了起來,走到二樓身邊,小聲的說道:“你這臭小子,來這做什麼!還不趕快給我出去!”
話說這王媽媽對二樓平時還算不錯,要不然這二樓怎會活到這麼大?
王媽媽說完便拉著二樓出去,二樓卻一動未動,“王媽媽,我們是來救她的。”
王媽媽一怔,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二樓生活在一夜春宵樓之中,王媽媽對他還是很了解的,這二樓平時滑的很,又膽小怕事,怎麼此刻竟然為了這小酌得罪彪虎?
還有,這二樓穿的如此華麗,莫非在外麵交了什麼達官貴人的朋友?
王媽媽作為一夜春宵樓上的老鴇,對這個還是很敏感的。
聽到彪虎和王媽媽問話,宋影依然未動,剛才自己破門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小酌。
宋影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了醉小酌的身邊。
彪虎沒有阻擋,隻是輕蔑的看著宋影和二樓,自己有彪烈這個後台,又有羊皮水壺,諒前麵這兩個人也不會玩什麼花樣!
宋影的臉上沒有表情,慢慢的蹲在醉小酌身旁,慢慢的解繩子。
而醉小酌此時卻低著頭,連看一眼宋影的勇氣都沒有。
雖然她知道小影根本就鬥不過彪虎,雖然知道一會自己可能會更加不堪,但是此時的自己,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幸福!
這種幸福,是被人關心的幸福,這種幸福,是被人保護的幸福。
終於,繩子解開了。
宋影一把抱起醉小酌,兩人終於,眼神相碰了。
醉小酌看著眼前的宋影,熟悉而又陌生,過去柔弱的臂膀此時變得堅硬,堅毅的眼神中彷佛有種莫名的力量,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可以保護自己,可以免受這場災難!
宋影看著醉小酌憔悴了臉龐,冷酷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