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手一揮:“工資你自己定,到月了從你卡上劃,跟我報備一聲就行,”又說,“你要是覺得工資自己拿著不方便,可以都放在我這裏保管著,怎麼樣都行,你決定,你隨意。”
他就問我:“那敢問鬱小姐,鄙人的工資要都放在你那,還有取現的可能性了嗎?”
我嘿嘿一笑,“那可能就夠嗆了,畢竟到嘴裏的東西,你見我什麼時候往外吐過?”
奚江大手一撈,將我扣進懷裏,在我耳邊吹氣,“那我也一樣。”
我頓時沒了力氣,卻還是想要掙脫,“還沒吃飯呢!”
他說:“不要吃了,吃飽了還怎麼幹活!”
我:“……”
我就對他予取予求了。
第二天本想著白天休養生息,結果卻被姑媽臨時叫過去幫忙,我的車拿到店裏去保養還沒取回,隻好讓奚江送我過去,誰承想一忙就忙到了太陽落西山,我一看時間,頓時著急起來,打電話給奚江,萬幸他在家,便讓他把晚上要穿的衣服拿過來,再送我去約定好的酒店。
不知道是誰這麼有錢,包了酒店內的宴會廳,武笑笑和張文霞已經在了,看見我過來,武笑笑衝我招了招手,我微微笑了一下,過去坐到了她的旁邊,張文霞一直拿眼睛看著我,我被她看的渾身灼的慌,便遞了個眼神過去,算是冰釋前嫌。
她就也抿著唇笑了一下,然後就跟得到了某種指示一般開口:“來來來,大家看,我是不是沒有說謊?鬱比鄰,看見沒?這就是咱們的小同學鬱比鄰!快快快,誰當時說要給我們所有人馬來西亞免費遊來著?趕緊的過來送錢!”
她話音方落,之前站在各個角落的人就都聚集過來,每個人都是笑意盈盈,看著我如同看著新大陸一般。
我想這個時候我該禮貌性的打聲招呼才對,便微微一點頭,“你們好,我是鬱比鄰。”
其中一個人說:“咱們小鬱還是很靦腆,哈哈,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想不到這麼多年還是一點沒變啊!”
我不大自在地笑笑,說實話,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其實我自己是不太清楚的,可能以前也不怎麼太關心自己的形象,我就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我挺爺們兒的。
至於他們所說的靦腆,我想可能是記憶出現了偏差。
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除了身邊兩個已經見過麵的人,其餘的竟然一個名字都叫不起來,未免尷尬,我隻能報以微笑。
幸好武笑笑是個玲瓏剔透的人,知道我的不自然,便過來非常自然的跟每個人都連名帶姓的聊了一會天,三言兩語就把所有在場的人的名字都念給了我聽,卻又不顯得刻意。
我對她很是感激。
不一會,更多的人也來了,武笑笑如法炮製,我便在一個晚上突擊似的短暫地記住了所有人的名字。
席間推杯換盞,倒很是一團和氣,大家談論現如今自己的工作情況,吐槽自己的老板是如何的智障,結了婚的談論孩子的教育成長問題,買了哪裏的學區房,又抱怨房價太貴,辛辛苦苦一輩子,賺的錢一半都供給了房子,贍養老人,婆媳之間的矛盾……
非常的人間煙火,非常的生活。
大家沒有我想象中的讓我尷尬,看來奚江說的沒錯,都是我多想了,大家都挺忙的,忙事業忙家庭,能抽出時間來聚一聚已經是非常難得,不顧著相互高興的聊聊天,哪裏有那美國時間去理會別人家的私事呢!
聚會的時間過的很快,幾乎是轉眼間就到了結束的時候,奚江這個時候正好發來微信,詢問是否已經結束,我想了想,讓他稍晚一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