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鋒一轉,語氣漸寒的說道。
“那是當年。”
“而如今,這偌大的漢國又有幾人記得池琅師弟?整整六年,他不過是從蛻凡期圓滿修煉到神府前期,這般速度,又有什麼資格在讓被人仰視。”
他聲音愈發洪亮,震得在場教員心神俱散。
“被活活剝去公子之名,整日就知道睡覺的他,又有什麼資格與我相提並論。”
“你...”
那位中年男子被方寒一連串的話語壓的喘不過來氣,半響才緩過來勁,隨後強行反駁道:“池長老的劍道至剛至強,當年對敵越級戰鬥也是常事,稱得上是同階無敵。”
池琅雖然隻突破到神府前期,可他專修劍道,乃是劍修,而劍修的實力遠強於本身境界,號稱同級無敵,而池琅更是其中翹楚。
因此他當年對戰經常是越級對戰,甚至是越階對戰,並且能戰而勝之,所以久而久之,坊間便有傳言。
劍君池琅,同階無敵。
方寒聽到李教員的話,本就冷峻的神色,愈發的沉鬱起來,眼神中冒著寒意。
“嗬嗬,同階無敵...”
“可我與他...”
“已不是同階了。”
話音剛落,他身上便湧出一道雄厚強大的靈力波動,隨後一股磅礴的氣勢向著中年男子鎮壓而去,宛如滔天巨浪一般,壓的中年男子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一般。
“神通期!”
眾教員皆是大驚失色,他們都是神府境的實力,方寒能僅憑氣勢便將他們壓製,唯有其實力達到神通期才能做到,而被方寒“特殊照顧”的中年男子,則更是不堪,滿頭大汗,身子不時的搖晃。
修行上的境界,越到後麵差距越大,中年男子不過神府中期的修為,又怎麼能承受的住神通期的威壓,他隻得全力運轉靈力,盡量抵禦方寒的威壓,怎奈何差距實在太大,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估計他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哢
隨著一聲輕響,中年男子的椅子竟是承受不住這猶如實質的威壓,突然裂開,那中年男子也是哐當一聲栽落在地上。
中年男子一倒地,那原本磅礴的威壓卻是如潮水般突然退去,其他教員也連忙出了一口氣,之前那恐怖的威壓,也讓他們感到周身不順。
方寒看見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揚起嘴角冷笑道:“李教員的身子竟是如此虛弱,卻是難以再教導學員,我看不如去雜役坊吧,不知其他教員何意?”
其他教員哪敢在說什麼,隻得連聲附和,若是以前方寒還是神府期的時候,他們或許還能以平輩交之,可如今方寒以至神通期,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以不到三十的年齡突破神通期,他方寒是祁連學院自建院以來,第一個做到的。
可以說以方寒現在的地位,已經可以說是整個祁連學院的院首了。
院首乃是學院新聲代第一人的稱號,具有唯一性,由院長欽點,往年每一屆的學院院長都是曾經的院首,所以久而久之,也有這樣的傳聞,誰若是成了院首,便是下一任的院長。
他方寒,憑此絕倫天資,已足以勝任院首之職,而那名中年教員的結局也已然注定。
方寒不再看向地上麵如死灰的中年教員,抬腳一邁,安然端坐在座位上,旋即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