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風一直都在定期幫柳致遠的父親柳學民針灸,以維持柳學民的病情。
可是這幾年柳學民的病情每況愈下,想要治愈幾乎不可能,如果定期針灸,還可以勉強維持幾年。
這幾年曲長風試過了各種辦法,但仍舊無能為力。
而且曲長風也知道僅僅憑借自己的針灸治療,已經維持不了幾年了,柳學民最多隻有一兩年可以活。
當曲長風將這個消息告訴柳致遠的時候,柳致遠心如刀絞,盡管這幾年柳致遠的事業有成,資產上億,但是他那顆孝順的心一直沒有改變過,這也是靖海市眾人皆知的事情。
醫者父母也,曲長風也不希望那位老人死去,因為那個老人做了很多善事,曲長風很佩服那個老人。所以他將自己有一個醫術高明的師傅的事情告訴了柳致遠,這毫無疑問相當於給柳致遠打了一針強心劑。
所以現在當柳致遠得知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曲長風師傅的時候,才會那麼驚喜,而且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請這個年輕人幫自己的父親治病。
葉無雙接過了柳致遠的名片,隨意的看了一眼後,便放進了口袋。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這種類似卡片的東西有一種學名叫做名片,因此他也沒再像以前那樣表現的那麼小白。
柳致遠見葉無雙拿了自己的名片後並沒有像其他人表現的那麼驚喜,而且眼神清澈,毫無貪念,就像拿了一件很普通的東西一樣。
這一幕,更讓柳致遠的眼眸露出了無比讚賞的神色。
這才是真正的高風亮節的品質啊!
對於自己發的五星級VIP名片根本都不怎麼看。
視殊榮如糞土。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年輕人可不多。
柳致遠這幾年的事業步步高升,所以名氣也打響了,不少人都希望得到他的VIP名片,那可是靖海市上流社會身份的象征啊!
而且柳致遠每次發VIP名片給其他人的時候,那些人哪個不是驚喜異常,而且表現的無比虛偽殷勤。
所以將葉無雙與那些人一對比,那葉無雙在柳致遠的眼裏就成了真正的一等一的聰明人,就像那傳說中的高人一樣。
殊不知,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根本不知道這張小小的名片代表著什麼,在葉無雙看來這名片就相當於身份證一樣,上麵不就是寫了名字、聯係方式和所從事的職業麼?那還能有啥作用?
柳致遠將激動的心情平複了下來,有些為難的看著葉無雙,欲言又止。
他想請葉無雙幫忙,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一時間也很糾結。
要是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提出了這個請求惹的眼前這位少年神醫有了其他的想法那可就不好了,對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柳致遠還是很樂意結交的。
葉無雙見柳致遠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裏也明白了這個中年人應該是有話和自己說,便淡淡的問道:“柳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要是有什麼事,柳大哥不妨直言。”
柳致遠愣了一下,心裏頭暗自佩服這個年輕人的玲瓏心思,輕笑了一聲,說道:“真讓小兄弟見笑了,其實柳某確實有話說,隻是礙於這張臉,不好意思開口罷了。既然小兄弟是個爽快人,那我也不妨直說了。”
葉無雙笑了笑,點頭示意柳致遠繼續說。
突然間,柳致遠表情變得悲傷,雙腿彎曲就要跪下。
葉無雙見狀,趕緊一步踏前,在柳致遠將要跪下的那一瞬間,就扶住了柳致遠,說道:“柳大哥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怎麼要下跪呢?男兒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隨便向其他人下跪,柳大哥是想折小弟的壽啊,小弟都還沒活夠呢。”
柳致遠聽到葉無雙這麼說,也尷尬的笑了笑,擺了擺手,站直了身體,說道:“葉兄弟說的對,我們可以跪父母,因為父母是我們最親的人。可是----我的父親卻活不了多久了,想要多孝敬父親幾年卻無能為力。”
“此話怎講?”葉無雙好奇的問道。
“葉兄弟,我聽曲老說你的醫術不在他之下,所以想請你救救我父親。”柳致遠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那令尊得的是什麼病?難道說連曲老都救不了?”葉無雙疑惑的問道。
曲長風走上前,搖了搖頭,說道:“柳先生的父親得的是急性心肌炎,而且還伴隨著心肌缺血,心絞痛。我隻能用針灸將病情暫時穩定下來,想要治愈,卻無能為力。”
葉無雙沉思了一會,的確,如果隻是普通的心肌炎,那還可以治愈,但倘若加上了另外的病症,那可就難了。難怪說連曲老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