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遠離去後,何思雅則是一臉的茫然,問道:“葉無雙,你剛才和柳先生說什麼呢?”
“沒什麼,一點小事而已。”葉無雙聳聳肩說道。
何思雅也沒再問什麼,轉而滿臉憂愁,著急地說道:“葉無雙,你太衝動了,雖然剛才柳先生幫你說話了,但是我想管雨澤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們家有官方的背景,我怕他會報複你!”
葉無雙似笑非笑地看著何思雅,那張知性嫵-媚的臉上此刻寫滿了緊張,說道:“何姑娘,我感到很欣慰啊。”
“什麼?”何思雅不明所以。
“我打了你的男朋友,你卻隻關心我,我是不是該放鞭炮慶祝下。”葉無雙笑著說道。
何思雅臉色一黯,低下頭,幽幽道:“他不是我男朋友,隻是我這個傻女人,這麼多年犯得錯罷了。”
一個漂亮的女人,從大學時代就想著跟一個男人以後白頭偕老,哪怕那個男人突然去當兵,隻在火車站說了句要等他,女人也義無反顧地遵守著這個簡單的約定。
沒有文字,沒有紙張,甚至沒有任何見證,女人僅僅靠著內心的那一絲良知與希望,默默等待,孤單地度過了她最美好的芳華年代。
可是當那個男人再度毫無預兆地出現的時候,卻告訴女人,她的等待根本是可笑的,男人從來就沒真心想過要與她重聚,甚至還為了撇清責任,不遺餘力地用刁鑽惡毒的話語傷害那女人----
葉無雙覺得,如果不是社會經驗閱曆已經非常豐富,性格強硬又本性大方的何思雅,恐怕放在其他一些女人身上,此刻已經想著跳樓自盡了。
“何姑娘,你比我想象的要堅強得多。”葉無雙由衷地說道。
何思雅淒然笑了笑:“不堅強,軟弱給誰看?難道還要我當場大哭出來麼----哭有什麼用,還不是增添別人的笑話,讓蔡柔那種女人開心。我才沒那麼笨呢,不就是七、八年的光陰麼,我賠得起----”
“賠得起啊----”
話雖這麼多,但晶瑩的眼淚還是掛落到凝脂般的臉頰。
葉無雙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外表看似堅強,內心卻柔弱不堪的女人,不聲不響,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靜靜煩人看著她。
愛情,真的需要勇氣。
隻是在現代這個浮躁的充滿著各種欲-望的社會,還會有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麼?
何思雅拿出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破涕嫣然道:“為了慶祝我終於掙脫了那個束縛我的無聊枷鎖,為了感謝你幫我狠狠踹了他一腳,我決定請你去酒吧喝酒,賞個光吧,小帥哥。”
葉無雙微笑著點點頭,這個時候,實在沒理由拒絕這個受傷女人的小小請求。
畢竟這麼多年來的守候,讓何思雅幾乎沒什麼朋友,雖然貪慕她容貌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可真正的男性友人卻是幾乎為零。
何思雅將車開到最近的一家看起來規模較大的酒吧,名叫“妖後酒吧”夜幕降臨,酒吧門口人潮攢動。
葉無雙打量了一眼後便與何思雅一同走進了燈光格調幽暗的酒吧內部,兩人選了一處靠近吧台角落的位置坐下。
現在是夜裏十點多,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
今天酒吧裏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間裏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裏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
男人將女人當成了獵物,女人也是如此。
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何思雅直接要了四瓶芝華士,給葉無雙和自己各自倒滿後,開始毫無顧忌地痛飲起來,那琥珀色的威士忌酒液,如同清水一樣,從女人那張粉紅的檀口處涓涓流入她的咽喉。
葉無雙並沒有放開了喝,一是喝不太習慣,二是怕自己喝了這洋酒後腦子不好使,而且他知道,何思雅需要的,僅僅是一個人的陪伴,讓她感覺到並不是孤單一人。
漸漸的,兩瓶芝華士已經下肚,何思雅那對水汪汪的眸子如同秋水清波,泛起動人的漣漪,那包裹在緊身長裙下的誘人身段,展現出了柔軟豐腴的魅-惑,引得不少酒吧裏的男人都頻頻望過來。
熱情火辣的女人,往往沒有這種被包裹在厚重軀殼內的熟透水蜜桃來得有致命吸引力。
葉無雙看到何思雅漸漸有醉醺醺的樣子,也不阻攔她,這時候給她一個痛快的夜晚,比好心的勸誡更加有用。
至少一醉解千愁,至於第二天還是會想起,那又怎麼樣呢?至少有那麼一刻她忘記過心裏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