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裏麵還有一個緣故,當初侯夫人開懷二胎,沒等老祖宗自個開口呢!侯夫人就自己做主將身邊的大丫鬟彩屏給侯爺開了臉,這還是方氏主動提的呢!老夫人還讚她大度,哪成想這彩屏是個心大的,很快就有了身子,仗著肚子裏的孩子多次頂撞侯夫人,方氏大度念著她有了身子也不跟她計較,隻敲打幾句了事,沒想到反倒助長了彩屏的野心,一次意外在方氏每日回房的必經之路上撒了玻璃珠,這方氏一時不察就中了招,孩子當場摔沒了,可把她恨得不行!
不過還沒等方氏出手對付呢!這彩屏就早產生了孩子難產就一命嗚呼去了,扔下個半死不活的奶娃子日日啼哭,想起自個那個還來不及出世的哥兒方氏就難免心軟,收養了她過繼在自己名下,也當正經嫡女教養,起初也是疼愛非常的,沒過幾年就發現這姑娘性子好像左了,再到想掰直的時候這姑娘又生出了不少小心思,方氏看在眼裏不動聲色,一顆慈母心腸確是收回了不少,怕這姑娘性子歪到天怒人怨將來惹出禍事來,因此這教養就嚴厲了許多,可方氏沒想到這姑娘明麵上乖乖照做,可這心裏卻暗暗將她這嫡母恨上了。
這倒是方氏萬萬沒想到的,也怪這姑娘心大,平白撈個嫡女之位還不足還想要更多,就這待遇都比正經嫡出阿眠不差什麼了還妄想更多,隨著年齡增長這氣度沒長多少,這心倒漸漸大了。
“大姑娘今日可安分?”
方氏這擔心不是無的放矢,隔壁就是太子殿下的聖駕容不得她不注意些,洪嬤嬤恭敬作答“太太,晚飯時分大姑娘支開丫鬟去了趟竹林,不過不知道怎麼了,回來時垂頭喪氣的好不沮喪。”
方氏冷冷一笑直接磕了釵子“嗬~她還真是心大啊!真會癡心妄想!做什麼春秋大夢呢?這一點還真像她那個不安分的親娘!”
洪嬤嬤磕了磕眼皮沒敢出聲,主家的事可不是她一個奴才能置於的,
“嬤嬤!看來大姑娘最近的課業是鬆了,該緊緊韁繩了”
“是!老奴曉得了!”
“嗯,沒什麼事就退下吧!”
“哎!”
方氏散了頭發,疲憊的揉了揉額頭。
失望的歎了口氣……
哎!這個姑娘終究是養歪了啊!
第二日果然太子帶著身邊的李公公帶著禮來了,方氏趕忙恭敬行禮接待,太子是個溫和有禮的斯文少年瞧見打瞌睡的阿眠連說免禮,隻見太子溫潤如玉氣質如鬆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寒暄道“昨日孤不曾得信是以不知道侯夫人前來,不然定然進門拜見,倒是失禮了!”
侯夫人連連擺手“太子殿下說的哪裏話?是臣婦不想打擾太子聖駕哪有讓太子殿下親自上門拜見的理!”侯夫人心裏清白太子殿下能這麼以禮相待全因著官居一品的二弟,說來慚愧侯爺雖掌握戶部卻沒多少實權,這麼多年也就繼承個空爵位,實事是沒幹多少的,反倒是家裏的庶出二弟憑著滿腹才華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出了頭,從一個狀元郎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連著拔高了家裏的地位,方氏不傻相反她很聰明,從小嫡出的教養不是蓋的很是能分清楚輕重緩急,平日裏妯娌之間處的也算不錯,有時候也會勸著侯爺多跟二爺聯係,這老太太在世一家人還能在一塊過日子,這老太太要一去了,這家就勢必分了,先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要說她堂堂公府千金下嫁給這麼平庸的人委屈嗎?曾經她也是委屈的,可日子都是朝前過得斷沒有朝後看的理,要嫉妒那嫉妒的可就多了,就說這她們妯娌三人獨獨二弟房裏沒有那些烏七八遭的妾室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起初她也是眼紅的,但至多是羨慕罷了,女人啊!一輩子不都是這麼回事,嫁個男人生個孩子就守著嫁妝孩子過活了,汲汲營營為了孩子們,哪裏有閑心男歡女愛?
與其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牢牢把住大權才是正經,反正正妻永遠都是正妻,那等不入流的玩意兒還不是隨意打殺了的,越不過地位,威脅不到她的正妻之位,就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