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孤葉飄零,在一個叫托口的小鎮,有一座山,名為暴霧山。這座山在幾十年前,是這個小鎮的一個名詞,因為在這座大山裏,常年彌漫著濃霧,因此而得名。可是如今,山林上的樹木早已因為開發而被砍伐的所剩無幾,曾經那迷霧妖嬈的暴霧山,現在卻在大早上也見不到一絲霧氣。
在暴霧山的山頂之上,有座墳堆立在那,看樣子是新起的。一個打扮怪異身穿古裝的長發男子獨自站在這裏,一眼往下望去,整個托口鎮盡收眼底。因為這裏還不是開發區,所以看上去到也還有一些樸實的歸真之意,不向那些大城市裏一樣,顯得極為喧嘩。
冬天來臨,正所謂高處不勝寒,暴霧山也是一樣,雖然不及那些名山一樣海拔幾千米,可是這裏也是一到冬天就會雪白一片,就算不下雪也是如此,那些水汽會讓這裏結上一層厚厚的寒冰。此時那個男子就是站在這雪白的寒冰之上,可是他隻是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卻絲毫看不出他有寒意。他,正是刑天。
“月兮,幾萬年了,如今這個世界已經處處都是自私自利,人界之人也是貪婪成性,毫無憐惜自然之意,看來你早早離去,還是對的,到不用眼睜睜去看著這些曾經你用心救治的人類變成這副模樣。”寒風中的刑天不知為何,臉上帶著一絲憂傷之意。
“你們兩回來了!媚琴護法呢?”魔族據點內,焚天見到殘星帶著白月歸來,本還喜出望外,可當見到白月昏迷,殘星受傷,又沒有見到前去叫他們回來的媚琴時,臉上不由升起一絲擔憂之色。
“焚天護法,媚琴護法為了阻止那小子,所以還未歸來。”殘星此時已經精疲力盡,因為他是靠剩餘不多的法力,又極快的在飛行,還帶著暈厥的白月,所以此時已是氣喘籲籲。
“媚琴護法阻止的是誰?”聽到殘星說完,焚天內心升起一絲不安。
“聽他的朋友好像是叫他……雲天!”
“什麼……”焚天一聲怒吼,怒視著殘星。這一舉動讓殘星為之一驚,不敢抬頭言語。
“你們先下去療傷吧。”焚天收回了目光,帶著一絲歎息說道。殘星見焚天這般說,連忙帶著白月退了下去。
“魔心……”焚天突然大吼。
“魔心在,主人有何吩咐。”當焚天叫完後,立即又一個身穿一身金色戰甲,頭戴一頂金色頭盔的男子出現在焚天麵前,可是沒有誰知道他是如何出現的。
“你替我看好他們,我要出去。”焚天說完,就朝洞穴外飛去,都不等魔心答應,看來他對這個一身金甲的男子很是信任。
來到魔族據點的大門處,焚天想守門的兩個侍衛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準備向外走,可就在此時,媚琴卻慢慢的向洞穴內走了進來。
“三妹,你怎麼了……”見到捂著胸口麵色蒼白的媚琴,焚天趕緊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了媚琴,而就在此時,媚琴暈了過去,不管焚天如何叫喊,她卻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在酒店裏,五個女生正在討論著要不要回去看一看雲天時,雲天卻安然無恙的走進了房間。見到雲天沒事,所有人都很高興,慕雪見到雲天回來,趕緊跑了過去,邊把雲天往房間裏迎,邊在那打量雲天,還不斷的問著:“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顯得極為關心。
夜色,慢慢的降臨,可是在這樣雪白的世界裏,晚上跟白天是沒什麼區別的,隻是白天稍微亮一些而已。當慕雪將柔媚的一切告訴雲天後,雲天內心感到很驚訝,以往師傅在教導自己時,曾說過隻要是妖魔,就沒有一個好的,可是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天之涯的愛女之情,柔媚的善良之意,這都讓雲天改變了自己對妖魔的看法,更重要的事,媚琴跟他說的話,更是值得讓自己深思。
要說妖魔可怕,人類又何嚐不是呢?為了自己的利益,有時候人類比妖魔更加可怕。妖魔尚且可以為了自己的家人同伴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相助,可是人類又有幾人能做到這點呢?原本雲天想讓柔媚跟自己一行人一起修行,反正她已經修成人形,跟著自己也不會被平常人看出什麼破綻,而且說不定在跟魔族對抗之時,還能為自己助一臂之力。可是柔媚卻不習慣這樣的生活,她喜歡清靜,所以到了晚上後,她便離開了一行人,回到了那雪白的森林之中。
此時雲天一個人站在房間的窗台邊,看著外邊的夜色,內心不免有些失落。在他心裏,升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要是六界可以相互生活在一切,彼此都不排擠對方,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