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是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什麼事情?而且那地方距離他家旅館比較近,所以即使是瘋掉了,但是依靠著他腦中的潛意識以及模糊的印象,還是能夠自主地走回來?這種解釋或許更加合理一點。
“他去了哪裏,你都不知道嗎?”我試探的問道,那人馬上搖了搖頭,我皺起了眉頭,怎麼可能有出門旅遊都不給家裏人說自己去哪裏的,這其中,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是他的房間?”桃夭夭站起來在這個房間轉了轉,隨意地翻看了一些東西,說道,那人馬上點了點頭。
她本身臉上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的,畢竟在這個貌美如花身懷絕技的女孩看來,這件事情即使是真如旅館老板所說,那也是一件警察該管的事情,我們滿足了好奇心之後,打個電話報警就好了。即使最後的真相是旅館老板殺死了這個女人,編了一套這樣的謊話出來,那麼也不過如此了。
她不是那種滿腔熱血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她隻是她而已。
直到,我發現,她站在桌子旁停住了!隨後盯著桌子上的什麼東西一直在看,就好像裏麵有什麼攝人心魄的魔物一般,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我拍了拍順子,他心領神會,自己則走到了她身邊,說道:“看什麼呢?”
她竟然沒什麼回複?還是死死的盯著桌上?嘿,這就新奇了,我朝桌上一瞥,自己卻也愣住了,那是一張地圖,不,大概不能說是地圖吧。
那是一幅畫,畫畫的人看得出來應該是精於作畫的那種人,沒有多麼複雜,就讓他想要表達的東西躍然紙上。
那是一個峽穀,周圍山巒疊嶂,中間卻有一道幽靜的深處,裏麵是黑的,什麼也看不到,天上畫了太陽,按照光的角度,這畫裏的那峽穀內部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明亮的才對,但是奇怪的是,這畫畫的人卻把裏麵畫成了黑的,就像是有什麼原因一般。
要知道,這種鉛筆畫,山水素描,比較考驗的是明暗關係,而按照這作畫之人精簡的工筆來看,他不是那種初學者不會不懂得這些,但是卻刻意的將峽穀內部畫成了黑色的。
那旁邊有一群羊,看上去像是在奔跑,而後麵有一個人在追趕著,那人全身黑影,頭上卻長了兩個犄角,瞧上去就像是牛頭人一樣,這畫的什麼玩意,牛頭人都出來了,就這麼一幅畫,有什麼吸引她的,能讓她都挪不開眼睛?
我正欲問,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不解,她指了指那上麵唯一的文字,說道:“那陵格勒,太陽穀。”
什麼?竟然是我們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