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可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這屍體怎麼會無端的動了起來?我驟然向後跳了一步,雙手護於胸前做著本能般的防禦,那是因為我的思維感覺到了危險,所以身體也做出了反應。
“你是哪個?”唉?那屍體竟然開口說話了?而且還是方言,讓人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人還是和我們剛剛所遇到的那個女人一樣,對方眨巴眨巴眼睛,就像是剛剛醒來一樣,看到我進到屋子裏,他也不覺得我是入室盜竊的,反倒是點了煙,美美的抽了一口,隨後才看向我。
明明是那種帶著倦意的,困頓的眼神,無神的雙眸,但是盯著我看著,竟然讓我覺得有些發毛,我趕忙澄清一般的說道:“我們隻是路過此地,見沒人所以進來看看,您老是?”
“可別進來亂看,當心丟了命。”老頭說話倒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告誡一般的說道,這個時候那些人似乎也是發現了我的消失,於是退了回來,看到我站在門口的身影,於是這才發現了這裏還有個老頭。
“怎麼個情況?剛剛我們在後麵都沒有發現人。”順子跟我提醒道,那也就是說,這個老頭是一個人待在這屋子裏的?他怎麼生活的?要知道這村子幾乎是完全的無人村,很多很平常的東西,在這種環境下都變得比較惡劣,譬如最基本的生存的食物和水,恐怕都變得成為一個奢侈品了。
我目光灼灼的看著那被我們盯著但是卻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的老頭,本能的覺得對方不簡單,難道他就是吳剛所說的,他所認識的這個村的村長?這屋子就是他的?因為不願意離開,就一個人留在這裏勉強度日?
但是吳剛的詢問顯然打破了這樣的想法,他有如主人被陌生人闖入而如今正在維護這個秩序一般的出言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屋子裏?這屋子的主人我認識,你應該不是這屋子的主人吧?”
那老頭微微一笑,雙眸中迸射出一種名叫做看過山河大海,也走過人山人海的淡然,說道:“都走了,都走了。要麼走了,要麼死了,我老頭子一個黃土埋到下巴的人,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怕,我可不怕,不就是死嗎。我覺得小王家的房子不錯,就冒昧的搬過來住了,有什麼問題嗎?”
說到後麵,滿是戲謔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倒是理直氣壯一點也不心虛,似乎看上去不是什麼壞人?
聽他的意思,他是說自己也是這村子的一員,不過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別人都離開了他卻選擇了留在這裏,也是因為覺得這屋子不錯才搬來的。
“那可太好了,您知道這屋子的主人到底是離開了還是……”吳剛顯然有些操心自己朋友的安危,急忙問道,連這人是不是這村子的人都沒有證實,就默認了對方說的話。
但是要怎麼證實呢?沒法證實,人都走光了,這村子現在就他一個人,我們還能怎麼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