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決定按照我腦海中的想法那樣去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我覺得,這樣就是不對,大概我隻是心中尚且殘存著一點點的正義感和未曾泯滅的良心吧。
我咬了咬牙,從兜裏麵掏出匕首來,用手在空中無端的揮舞著,至於到底有沒有用,到底是垂死的掙紮還是別的什麼,我也無力去想了,我們始終再向前奔跑著,最後實在是跑不動了,這個時候也不去想什麼停下來會死了,我們三個人都像是認命了一樣倒在了地上。
“呼哧呼哧,不行了不行了。”我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道,他們雖然沒有回答,但是那巨大起伏的呼吸聲早已經證明了一切,都告訴了我回答,我心如死灰,仿佛已經在心中想著我們會怎麼死了。
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們等了許久,卻發現似乎沒什麼,而剛剛在頭上盤旋著的那嗡嗡的聲音,似乎已經消弭了?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一低頭,看到自己右手上握著的匕首上竟然有血,這可把我嚇了一跳,剛剛我記得自己不曾砍到任何東西,而且就算我砍到了那小小的蟲子,它們竟然會留著這樣鮮紅的血液?不太可能吧?不管如何,它們始終都隻是蟲子而已,蟲子留著鮮紅的血液?我覺得這有點扯。
但是呢?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臉上有點疼,伸手一摸全部都是血,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有一處特別疼,伸手一摸那是一道傷口。我明白了,剛剛是因為我把自己的臉部給割傷了,所以才留下了血,但是它們為什麼不追我們了呢?難道說,是因為我流出的血?
我的血竟然能驅趕這種蟲子?這,這簡直是個讓我心驚膽顫的發現,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一個在幾個月前還是扔到人群中普通到不行的一個小青年,領著死工資,過著枯燥無趣的日子,然而當我踏上這條路之後,我覺得一切都變了!
在那鄱陽湖的地下的地下,我發現了刻著我名字的牌子,而之後的那個警察,他說話幾乎也是對著我在說話,還有神秘的江起雲,他和我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那種和我一個人說話的姿態,我都不明白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重要了?
而現在我竟然發現,自己的血能夠驅趕這種讓人感到棘手的蟲子,我似乎明白了一點,為什麼桃夭夭會主動找上我了,我說不定,是個挺厲害的人物?
有這個可能唉?畢竟我的爺爺給我留下的信裏麵這樣說,我們家是祖輩單傳一脈相承的鎖龍人世家,這樣的話,搞不好我應該也是有那麼一點點潛力的?說不定我爺爺曾經教給過我什麼,但是我後來忘記了,如果能想起來的話,說不定可以應付現在的困境。
而就在我沉浸在一種莫名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的情緒中之時,我們奔跑至的這周圍,驟然之間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