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楚末涼對著那倚在門外一臉不耐煩的侍女招了招手。
在腦海印象中,這個是楚家給自己配的侍女賽兒,平日裏服侍自己的衣食住行。可是因為自己是個廢柴,所以對自己處處怠慢。
看她上次也和楚千蘭相處自然,應是楚千蘭安插到這兒來監視自己的。
“這個月的俸祿你幫我去領一下。”
賽兒臉上很是詫異,隨之而來是一臉的鄙夷。
二小姐不是將她送去當奴隸了麼,怎麼現在又回來了,一回來就要錢,果真是出去了一趟連教養都低了許多。
“俸祿都在二小姐那兒保管著,你有需要可以請示二小姐。”
“啪! ”
楚末涼似乎掌中帶風般,狠狠刮到了賽兒的臉上。
“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態度。”
很好,整個楚家的下人都不把自己看在眼裏,看來這次調:教下人就有她忙的了。
“你……”
賽兒下意識的凝聚起了靈力,要向楚末涼打過來。
她怎麼樣也是一個元力派的初靈,怎麼能受這種屈辱!被一個廢柴掌刮?
楚末涼一臉平靜,用那幽幽的黑眼球看著賽兒。
“你明天不用過來了。今天就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滾吧,連下人都當不好,也別在楚家待著了。”
賽兒聽了心裏有些慌,怎麼這個廢柴一回來,脾氣大了這麼多。還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包子嗎?
“我會告訴二小姐的!你…”
“你的二小姐現在正在被禁足呢,可能分:身乏術,沒空搭理你區區一個侍女。”
楚末涼的臉被麵紗遮蓋起來,看不清楚表情。
但是那眼神,已經讓賽兒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
算了,既然要個俸祿都那麼難要,那看來現在住的這個小破屋,也不缺這個好妹妹“照應”啊。
唉,她的妹妹啊,她的什麼東西你都想要,做人這麼貪心,總歸會遭點報應吃點苦的啊。
她倒是該去會會我這個妹妹才好。
本以為楚傲天對楚千蘭的禁閉怎麼樣也得有個幾天,可是不知道楚千蘭耍了什麼賴,用了什麼計謀楚傲天竟然把她放出來了。
到了楚千蘭的廂房的時候,楚千蘭正穿上新買的粉色連紗衣裙,擺弄著裙擺。
“喲。什麼風把姐姐吹到我這兒來了?”
楚千蘭雖然看楚末涼的時候狠的牙癢癢,可是很快又壓製下來,露出千金式的笑容。
“我來看看妹妹,小時候聽老人說,經了人事身子會虛的慌,得補一補,我這兒不是給妹妹帶些吃食過來嗎。”
幾個下人撲哧隱忍著笑意。
“不勞姐姐費心。”
楚千蘭狠狠地咬著費心二字,身子都快顫抖起來了。
“嗬嗬,姐姐今日竟然蒙起了麵紗,真的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楚末涼摸了摸自己的麵紗,那麵紗傳過來的槐木香味讓她不由一怔。
而這一怔,卻讓楚千蘭以為自己的話讓楚末涼羞愧起來了。
“果真還是蒙著麵紗好,若以後我們一同嫁人了,也不用讓別人嘲笑你。”
一同嫁人?
這個女人打的是什麼算盤。
“妹妹還是擔心自己便好。我定會替妹妹保守秘密,不會讓那些事被以後妹妹的夫家聽了去。”
楚末涼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煩憂的樣子。
而麵紗裏的嘴角,卻已經上揚。
“不過妹妹這麼喜歡少主,那倒是一樁美事。以後怕是夜深人靜時,妹妹想起來也久久不能忘懷呢。”
楚末涼想想今日那兩人苟且在一起的落魄樣子,就想笑出聲音。
“你……”
楚千蘭看著周圍的侍女憋笑的樣子,不禁臉氣的通紅。
她雖然心腸毒辣,可是這種未出閣的女子,還是臉皮要薄幾分。她真的沒想到這種事居然連楚末涼都會拿來開玩笑。
“賤人,我們走著瞧。”
楚千蘭捏著那纖細的玉指,氣的顫抖,在楚末涼耳邊道。
是夜。
楚府的下人都在忙裏忙外籌備晚上的家宴。
若是一個普通的家宴,不過就是兒女兩三和妻妾幾個和家主的晚飯,哪用得著這麼張燈結彩的。
今晚怕是又不會是個平靜的夜。
楚末涼從閉門開始便在運功,《金經經》果然很適合她用。
每次運完功,整個人都仿佛輕了許多,體內汙濁的東西都能排盡。
沐浴過後,肌膚更是都染上紅粉顏色。煞是好看。
穿著夜南衣贈的月白色紗裙,整個人都仿佛蒙上了仙氣一般。
到了宴會廳,大家都已入桌。
可令楚末涼詫異的是,明明是家宴,居然有榮格年和一個呆頭呆腦的少年,還有一個不怒自威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