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猴的紫色瞳孔緊緊瞪著楚末涼,發出了奇怪而迷幻的叫聲,楚末涼隻覺得腦子異常的昏沉,手裏的銀針竟然都抓不住,往下掉。
而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起來了……
這不是現世嗎?她怎麼又回到了這裏了。訓練場?這個不是她帶了十多年的打靶場嗎?師妹師弟都在和自己招手。
她是做了一個夢嗎?現在夢醒了,沒有夜南衣,這裏隻是以前的那個模樣。夜南衣,夜南衣是誰?
楚末涼晃著腦袋的時候,雀猴便亮出了鋒利的爪子,狠狠抓了一下楚末涼的後背,鮮血立馬染紅了她那青色的紗衣。
這一切,實則,都看在了霄麟的眼裏。主上夜南衣吩咐她在他還不能進入獸林的時候,保護好楚末涼。
那個冰冷的主上,居然會吩咐他做這種事。
看到楚末涼那鮮血的痕跡,她的身子居然沒有一絲上前幫忙解決那雀後的意思。到底主上是怎麼想的,這種連低等雀猴都不能自己解決的女人,還留著幹什麼?還不如早些殺了,為何還要費這麼大勁兒去調查,真的是太可疑了。
還不如,趁著現在,將楚末涼解決了,就算主上責怪下來,罰她禁閉,她也樂意。這個女人的存在,是對主上最大的威脅了!
而在幻象裏的楚末涼根本感覺不到痛意,隻是一味在師兄妹喊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想夜南衣三個字。
夜南衣到底是誰,為什麼想到忘了這個人,心裏竟然會有些酸痛?
楚末涼呆呆的跪坐在荊棘林前,空洞的像個木偶,而本來要給楚末涼致命一擊的雀猴,再靠近楚末涼的時候,眼神不知道為何有些動搖,嘰嘰喳喳的聲音慢慢減弱,看清了楚末涼的臉之後,居然尖叫著逃離了。
仿佛看到了天敵一般,本能的那種恐懼。
在樹上的霄麟黑發遮著豔麗的臉,那上挑的眼裏寫滿了疑惑,妖獸居然還會放過異類?
不行,這時最好的機會了,她要在這裏解決這個女人,免去後顧之憂!
霄麟鬼界的能力若是用在了赤原大陸的人類身上,那自然人類是無反抗餘地就會暴斃的。
趁著楚末涼還沒有清醒過來,霄麟將異能凝聚在指尖,手上的青筋暴突,說明這一擊確實是用了她十分的能力!
那一擊本來打在楚末涼的額頭上,可是不知為何,一道黃色的光居然狠狠的閃現出來,接著一陣眩暈在霄麟的腦子裏膨脹。
怎麼回事,在眩暈的過程中,霄麟看到楚末涼居然額頭上沒有一絲被攻擊過得痕跡,就像被什麼東西保護住了一樣。
而她的額頭上,很快就被巨大的疼痛襲擊了。
那一條深深的印記在霄麟的額頭上顯現出來。
什麼?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像是被保護住了一樣,不可能,她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嗎?
這太荒誕了!
而楚末涼被攻擊,反傷之後,腦子裏逐漸恢複了清明,而幻象中一直想的夜南衣三個字,終於徹底具象化了!
那個偷吻了他又去撩其他姑娘的混蛋渣男!
她楚末涼怎麼可能忘掉這種人!
背後的疼痛也隨著楚末涼的清醒逐漸擴大化,楚末涼輕輕哼出聲音,霄麟一看,隻得忍著眩暈,離開了楚末涼的身邊。
完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是這後背的傷要繼續下去,她可是要失血過多暈死過去了。雖說是新生訓練月,可是卻完全不保證新生的生命安全。這學院也是坑的可以。
楚末涼掙紮著站起來,想去尋找一些止血草。
早知道那株止血草就不給那個也用不著的夜南衣了,現在好了,她人都快要沒了……
想到這裏,楚末涼露出了一個苦笑,意識又模糊的暈了過去。
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覺得自己倒在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中,那檀木香氣,就像她回到家了一樣安心。
背好疼,就像被灼燒開了一般,嘴唇也好幹,可是為什麼,她渾身都沒辦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