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共同麵對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才知道她背負的一切有多麼沉重。現在,她所能相信的人隻有我了。這一次,輪到我來拯救她,輪到我把欠她的人情還給她!”
索恩德國王聽完海傲的話之後,想了想,道:“我明白了。等到我們對布倫塔冰湖發起總攻的時候,我會盡量安排你參與戰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切必須服從長官的命令。”
“我會的。”知道這件事情開不得玩笑,海傲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不過,就戰況而言,想要進攻布倫塔冰湖,那也已經是兩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所以這段時間內,你就安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索恩德國王見海傲答應下來,心裏也是略略寬了一些。
一想到那些維京入侵者,這位矮人之王的眼中就充滿了殺氣:“不過,你放心吧。不管那些維京海盜為什麼突然有了膽子敢踏足我們矮人的領地,但是我保證,一定會讓這些入侵者受到應得的懲罰!”
“說起來,我有一個朋友曾經說過,維京人的入侵在時間上與科卡爾部族的遷徙非常接近,兩者之間說不定有什麼聯係。”這時候,海傲忽然想起了金鴻之前說過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
“科卡爾部族的遷徙?這是怎麼一回事!”聽到海傲語出驚人的話,索恩德國王連忙問道。
“說起來,剛才情況有些緊急,沒來得及跟大叔你細說呢。事情是這樣的……”
這一次,海傲仔細的將自己在哭嚎廢墟遇見風月開始的事情,一直說到了他們帶著中毒的索科爾趕到了阿肯之城。索恩德國王聽得眉頭直皺,右手捏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的確,這兩件事情在時間上極其吻合。不過,依照你的說法,科卡爾半人馬們之所以會舉族遷往哭嚎廢墟,是為了喚醒族中的神器人馬之輝。可這一切,實際上全都是魔靈族那個夜魄的陰謀?”
“沒錯。但是我們隻知道在澈水綠洲中製造了腐蝕之源的人是夜魄,至於他的背後是魔靈族,還是別的什麼組織,就不得而知了。”一談起這件事,海傲的心情就有些沉重。他總覺得,這兩件事情的背後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巨大陰謀。
“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維京人之所以突然入侵冰風苔原,是因為夜魄背後的那個組織搞的鬼?”索恩德國王聽到這裏,立刻明白了海傲的意思。
然而,海傲卻是沉默了下來。半晌,才緩緩搖頭:“說實話,我不敢肯定。隻能說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畢竟維京人的入侵並沒有半點的征兆和原因,不是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那些家夥究竟想要幹什麼?”索恩德國王有些不解的沉思起來。“如果說科卡爾部族擁有威力強大的風雷魔弓人馬之輝,那麼,他們又想從我們矮人的手中拿走什麼東西呢?”
麵對這個問題,海傲隻能是聳了聳肩。索恩德國王自然明白,這樣的問題不可能從眼前的坎普族少年嘴裏得到答案,也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直躺在聖言之台上昏迷不醒的索科爾,突然發出了幾聲呻吟,旋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索科爾!”看到自己的兒子終於醒了過來,索恩德國王大喜過望,一把撲到了聖言之台的旁邊,緊緊地握住了索科爾的手,直接就把剛才的疑問拋到了腦後。
“……父王?”約莫過了足足兩三分鍾,索科爾的神智才真正清醒了過來,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父親——矮人之王索恩德-銅須。
“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索恩德國王的聲音都是有些哽咽,卻強忍著沒有流下眼淚。
“我……我這是在哪?”看著聖言之廳中極為陌生的景象,索科爾揉了揉還在發脹的腦袋,有些搞不清現在的情況。
這也難怪,自從被“斷殤”之毒入體之後,他就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阿肯之城的光明大教堂之中。
這時候,海傲也走了過來,看著轉醒的索科爾笑道:“嘿,睡得還舒服不?直到剛才,你可是一直躺在光明大教堂的聖言之廳中打瞌睡呢,這可是你老爹都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