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豐程超卻並未深究,聽了楊狐的話臉都要笑爛了,說道:“哈哈,楊兄真是聞弦而知音啊,也沒寫那麼厲害啦,想不到楊兄竟能聽出這詞曲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
楊狐懵了:“我誇人家將軍你樂嗬個什麼勁啊,還一副受之有愧的表情,難道是……”
楊狐也不傻,見這熟悉的賤賤的表情已經能猜中結尾了,狐疑的追道:“難道程超兄……”
豐程超緩緩地喝了口茶,好不容易閉上的嘴又咧到了耳後根,說道:“恩,不錯,豐某正是楚瑩姑娘歌中所唱小將,這點還望楊兄保密呀。”
楊狐心想:“看來豐程超這趟收獲頗豐啊,乖乖,都給編成歌謠傳唱了,難怪這廝樂的咧嘴連腮的。”嘴上卻順著說道:“那是自然。”
豐程超正待對楊狐說些什麼,卻突然注意到楊狐坐的小凳,目光一冷,對一旁的小侍女厲聲喝問道:“好你個賤婢,竟敢給我楊兄一張如此屈辱的小凳,起了豹子膽了你!?”
角落裏的小姑娘聞言嚇得渾身發抖,咚的一聲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楊狐聞言頗不是滋味,溫聲說道:“程超兄切莫動怒,這把小凳是愚弟從小姑娘手裏索要來的,莫不是壞了你們豐家的規矩吧?”
豐程超道:“沒有,沒有,是我孟浪了,既然是楊兄的意思自然周全,楊兄是我好兄弟,就怕手下這些人不懂事怠慢了。你起來吧,還不快給楊兄沏上一壺好茶。”最後一句卻是對跪伏地上的小侍女說的。
小侍女聞言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楊狐一眼又低下頭去專心的沏起茶來。
楊狐見氣氛有點凝重,問道:“程超兄,你來聽曲還自己帶了丫鬟啊?”
豐程超道:“是啊,挑了個機靈的丫鬟來伺候,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又呆又笨的,你看你來了這麼久茶都不知道沏,唉。”
楊狐尷尬的笑了笑,為其開脫道:“嗨,程超兄可真誤會她了,我也是見不得人雜的人,是我讓她退到一邊的,咱們還是小聲點好,莫驚擾了楚瑩姑娘。”
豐程超道:“沒事,楊兄不常來,你瞧見那層紗沒,我們這裏的聲音進不去的。”
楊狐聞言大吃一驚,仔細瞧去,怎麼看都隻是一層簡單的薄紗,竟能做到聲音單行?應該是陣法或者法器一類的技術,端是讓人歎為觀止。
片刻過後,楚瑩姑娘一曲唱罷,一雙瑩瑩妙目向兩人方向瞧了瞧,與之前截然不同,竟是有了笑模樣,她起身對著兩人微微一禮,抱著琵琶從裏間款步而去。
豐程超醉道:“她終於對我笑了,能博美人一笑怎麼都值了。楊兄你感覺到了嗎,我感覺這一笑讓我年輕了十歲。”
楊狐由衷道:“是啊,我感覺胸口一頭野牛在橫衝直撞。”楊狐並沒有撒謊,如果豐程超能理解的話他覺得說成一顆隕石橫衝直撞更恰當些。
豐程超下意識的按著胸口,狠狠地點點頭。兩顆心不約而同的都想衝脫一切束縛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