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憤憤道:“唉,我們小姐的一生就像一艘小帆船,風往哪裏吹,便往哪裏漂。憑什麼小姐的哥哥弟弟們即使再不成才也能活成紈絝子弟自由自在的快活一生,憑什麼小姐天縱之姿卻隻能活在繡樓這片瓦之地?憑什麼?所以小姐一直恨自己女兒之身……”
楊狐想了想,指著窗外,直接說道:“那咱們逃婚去吧。”
主仆二人都聽呆了,這被捉就是浸豬籠的事居然說的這麼斬釘截鐵,丁猶豫不帶的。
楊狐看二人不說話,急忙問道:“怎麼了?”其實在楊狐看電視的印象中,哪個大家閨秀不逃婚,這都是很平常的事,怎麼到了這主仆這裏卻好像要造反一般凝重?
翠竹慌忙打開門張望了一番,這才回到屋裏,關上門,小聲道:“公子你小點聲兒,要是讓人聽了去那可是老爺夫人的洶洶雷霆之怒啊!”
楊狐勸道:“每一種身份就代表著一種活法,與其守著小姐這道桎梏不如放下,哪怕做個無名氏跟我浪跡天涯也比這種生活好一萬倍。”
翠竹道:“公子你有所不知,這要是逃了被捉了回來,咱們三都得受極刑!千萬別再提。”翠竹說完主仆二人神色複雜的看著楊狐。
就在兩人以為楊狐會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時,楊狐卻淡淡地說道:“這樣啊,那可千萬不要被捉了……有道是洞中百年難換吾一日自由之身,也罷,我不再提此事了,我有一事……”
突然,小姐打斷楊狐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跟你走。”
翠竹急道:“小姐……”
小姐伸手製止,淡淡地看著楊狐。
楊狐聞言大吃一驚,道:“大小姐你可要想好,逃出門去可就拋棄了一切,還要麵對來自家族的追殺。”
小姐不為所動,眼中的炙熱之下是難以言說的堅定,說道:“從今以後我叫靈芸,我隻是一名劍客。”
楊狐點點頭,陪笑道:“你們看我幫你們逃跑你們可不可以也幫我個小忙?”
翠竹好奇的問道:“什麼忙?”
楊狐道:“我聽說正在報名參軍,能不能幫我弄個介紹信啥的?”
靈芸取過了自己的寶劍正愛不釋手的摩挲著,聞言眼神複雜的看了楊狐一眼,良久,這才輕歎口氣,道:“小翠,你去給楊公子拿一個身份憑證,記住別拿我們家族的憑證,就在我那些戰利品裏麵隨便挑一個吧。”
翠竹應了聲,輕移蓮步便出了閨房。
楊狐好奇的問道:“戰利品?”
靈芸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楊狐卻不知道這一個個家族徽記背後都有一個青年才俊在美人手下沒走過三招的辛酸淚,最後才不得不脫下家族徽記贖身,而那三招的約定也就是在縣城所有青年才俊之間流傳甚廣的美人三招,據說隻要是縣城年紀相仿的青年才俊誰要是能在美人手下擋下三招便能抱得美人歸,可惜這些年過去了,除了留下一個個屈辱的各家族的徽記,美人依然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