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狐聞言由衷一笑,這傻子看著茶葉一般的大小鐵定不能管飽了,當下也不多說,囫圇一口給吞了下肚,然後閉上眼睛,心中默念幾遍口訣,整個心神緩緩沉浸到體內,同樣的觀想之後,楊狐頓時發現了不一樣,這次竟然有一股氣,雖然弱小卻能帶著清涼跟著自己的意念按照自己所想的路線緩緩運行起來,其所過之地竟然緩緩的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
時間直至日上三竿。
眼見時間不早了,馮教官緩緩收功,站起身來,說道:“好了,不管收獲如何,你們要謹記,修煉之路最是漫長,須得一步一個腳印,今天的修煉課程就到這裏了,我們回去開始上武技課程。”
馮教官的話音似乎有一定的清心之效,一眾沉浸在冥想之中的人們也聽到了他的話,眾人依言起身,列了個簡單的一字長蛇陣型緩緩的往營地方向跑了起來。
隊伍最後麵,張介墩故意拖了個底,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問楊狐道:“小楊哥,你不餓嗎?”
楊狐聞言也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肚子,回道:“咦,奇怪,這一上午跑來跑去的還真沒感覺到餓。”
張介墩臉色一白,苦兮兮的說道:“我明白了,小楊哥,這應該是修行的辟穀反應。”
楊狐一聽這熟悉的名詞,追問道:“辟穀?是不是說我以後可以不用吃飯啦?”
張介墩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我聽說一般是早晨可以用吐納代替吃飯,因為我們的身體之中的五穀之氣經過一晚上的下沉會位於我們身體最低端,這樣我們就可以盡可能多的吸納更多的清晨的靈氣。”
楊狐道:“聽起來,概括起來,那是不是就是吃空氣?”
張介墩想了想,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小楊哥,你這樣一說,果然很好懂哩。”
楊狐看他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信”的樣子,心中一陣同情,說道:“我看你今天也沒明白,你放心,等晚上沒事的時候我給你好好講解講解。”
張介墩聞言大喜道:“小楊哥,真是太謝謝你了!就憑你這聰明的腦袋,加上我這強壯的身體,咱們以後一定能闖出一片新天地來。”
楊狐不再接話,他的腦海之中莫名的浮現一個詭異的畫麵,張介墩滿身是血。臉色慌張的衝進帳來,說道:“小楊哥,不好了,點子紮手,我頂不住了,借你頭一用……”沒錯,想想對方用借尿壺的語氣說出來,那畫麵還真是挺“唯美”的。
回到營地之後,上午上了個簡單的各種兵器的介紹的課,迅速的用了午飯,下午就開始木刀木槍的操練了起來,呼喝呐喊之聲響徹整個校場。
夕陽西下。
密林之間偶爾透過的陽光眷念的灑在校場上,完成一天訓練的新兵們正在逐漸散去。
兩個人影緩緩的在校場上走著,身後的影子被夕陽拉的很長很長。
正是楊狐介墩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