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一途,氣和神本不分彼此,於各人卻有側重,普通修士都是兼容並蓄,而極端的沉迷於各種術法的人,他們往往隻顧“神”的修煉,對於這種人,才稱之為術士。而普通修煉有成的修士統稱為道士,在道士眼中術士是一群稀奇古怪盡往旁門左道走的偏執狂。而在術士眼中道士又是一群因循守舊、古板呆傻、按部就班的傻子。
“恩,多謝老哥所言,我心裏有數,斷不會舍本逐末。”楊狐雖然這麼說,心中卻自有思量,這道、術之爭就像老家的文理之爭,非要分出個高下,卻不願承認它們就如那纏繞在一起的燈芯,永遠幫助那個它照亮另一半的黑暗……
“嗬嗬,那就好,來,嚐嚐老哥烤的新鮮的野味。”宋時秋笑嗬嗬的端上酒肉,說道。
“老哥的手藝就是叫人嘴饞,忙完了可要一定來一起喝上一杯啊。”楊狐一邊擺放酒碗,一邊招呼道。
“一定,一定……”說話間,宋時秋卻溜沒影了。
“別和老板說喝酒,你看把人家嚇得……”張介墩低聲取笑道。
“嗨,沒看我用碗的麼,又沒好處,我和他拚個什麼,你太高看我了,我這個人一向無利不早起,嘿嘿。”楊狐拍了拍胸口,說道。
……
當夜,窗戶洞開,星月之光輕輕的灑在床上,楊狐靜靜的迎著月光盤坐在床上,緩緩的調整著呼吸,任由呼吸沉澱心中的紛繁思緒,直至無念無想,他緩緩睜開眼,打開藥瓶,輕輕往嘴裏一倒,內裏丹藥一滾便進了嘴裏,一遇口中**便化為一股清流散於四肢百骸,在楊狐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一股猛烈的灼熱感遍布四肢百骸,片刻之後,這股灼熱緩緩的流向丹田之處……
“呃——啊!!”楊狐額頭的冷汗滾滾而下,那股灼熱在體內艱難鑽行的感覺真好比一根根細針在體內血肉內一寸寸的紮,他想動卻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他想慘叫,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痛苦讓時間凝固,楊狐的動作、表情再也沒有一絲變化,如果不是他額頭滾滾流下的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楊狐傳來一聲聲低哼,他依舊竭力的盤坐著,此時一股涼意在他腦中遊走,每走上一圈便有一絲投入額頭雙眉之間的位置,不知不覺所有的不適消失殆盡,隻餘下腦中暖洋洋一片,楊狐腦袋緩緩耷拉下來,呼吸漸漸陷入悠長,竟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楊狐睜開眼,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窗沿上兩隻小鳥正在嘰嘰喳喳的梳洗著自己的漂亮羽毛,見了楊狐也不害怕,在窗沿蹦跳了一番這才在嬉鬧之中往遠處樹林飛去。
“這都早上了?”楊狐活動了一番酸痛的胳膊和坐了不知多久已經麻木的腰杆,四下張望起來。
突然一陣惡臭撲鼻而來,楊狐皺著眉頭四處嗅了嗅,發現味道居然是從自己身上發出來的,一股濃烈、腐臭的味道。掀開上衣一看,並沒有什麼異物,應該隻是劇烈出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