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剩女再次抱拳道:“小女子‘英雄’二字不敢當,提起家父實感慚愧,爹爹名諱上鄒下濤,原為潞安州總兵路大人的副將,隻因抵擋金兵,為國捐軀了。小女子這是前往朱仙鎮,為嶽元帥送去降龍木,大破金軍五弦殺將陣,為國盡忠,替父報仇。”
“哎呀呀!賢侄女原來是鄒將軍的千金,二爺正是前往太室山尋找降龍木的,不想,在這裏碰到賢侄女。來來來!賢侄女看看他是誰?”牛皋興奮異常道。
剩女一臉懵懂,對二爺牛皋道:“剩女孤陋寡聞,並不識得這位小將軍。”“哎呀!大水衝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啊!這位小將軍乃路登之子路文龍。”牛皋向鄒剩女介紹道。
“哼!你就是路文龍,咱可聽說了,你認賊作父,槍挑大宋五員將官,難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剩女氣咻咻地問道。“這……”路文龍被剩女問的一時語塞。
牛皋見了,哈哈大笑道:“賢侄女休要怪罪文龍侄兒,他在金營中,一直被金兀術等人所蒙蔽,如今,得知身世後,文龍反出金營,與金兀術勢不兩立,也多次為嶽元帥立下赫赫戰功,待以後有機會,二爺再慢慢向你道來。來來來!從今往後,你二人在軍中總得有個好見麵,看在二爺的薄麵上,槍尖相碰,你兄妹就算是見過麵了。哈哈哈!”
剩女對路文龍之事有所耳聞,此前,路文龍一直金兵的包圍之中,她不曾看到。其實,她不怨路文龍埋身金營,她怨恨路文龍殺死五員宋將的行為,對不起死去的路總兵,想想爹爹和路總兵血染沙場,為國盡忠,她一時還有點兒轉不來彎。
此時,牛皋正在興致之上,別人的臉麵可以不給,但二爺的麵子一定要給,因為,二爺牛皋也像爹爹一樣,是一位錚錚鐵漢。想到這,剩女慢慢從身後抽出梨花槍,路文龍一直手足無措,等待剩女抽槍,他見剩女已經抽槍在手,一個“起鳳騰蛟”,雙槍已然在手。
剩女雙槍在手,一個“鳳舞枝頭”,抖出一個槍花,與路文龍的短把流星槍輕輕碰擦,槍尖之上劃出一溜火星,然後各自收槍。這一次碰擦,不僅化解了二人心中的怨氣,也擦出了二人的情愛火花,自此以後,在嶽飛、牛皋等人的撮合下,路文龍與鄒剩女結為夫婦,為抗擊金軍孕育後人。
了然和尚來到朱仙鎮,先跟禦弟洪七相見,把自己出逃的過程告訴洪七,兄弟相見,盡管沒有太多的情感,畢竟血濃於水,洪七也把這些年的心酸告訴了然,並對了然道:“皇兄,大遼複國無望,皇兄不必介懷,遼人也好,宋人也好,都是天下蒼生,想當年,父皇若無鯨吞別國之心,何至於雁門關發毒誓,從此蹉跎,若非如此,大遼也不會滅,宗廟也不會毀,契丹人也不會淪為金人奴仆和待宰的羔羊。現在,你我都淪為漢人,與大宋子民毫無二致,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大金。七弟感謝皇兄送來降龍木,這是關乎大宋萬千百姓的福祉,不趕走金人,中原百姓無家可歸,以乞討為生的七弟無法容身。七弟在這裏帶義弟嶽飛叩謝皇兄!”
“七弟一番肺腑之言,讓為兄頓悟,自此,你我不必再用皇兄禦弟相稱,你叫我一聲了然,我稱你一聲七弟,大遼國灰飛煙滅,了然從此堅守空門,不再想複國之事,當以天下蒼生為己念,若有用的著了然和尚的地方,七弟盡管開口。現在萬事已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弟子鄒剩女,以後在江湖中混跡,七弟一定要關愛有加,這也是和苦命的孩子。了然言盡於此,告辭了!”了然和尚對洪七言道。
洪七再行跪拜,道:“請允許七弟再叫您一聲皇兄,金軍敗退之日,七弟一定前往太室山看望皇兄。請皇兄多多保重!”就這樣,耶律楚材與耶律紫峰(洪七)灑淚而別。
要說牛皋真是一員副將,瞌睡剛到,就有人給他送來枕頭,奔走幾百裏尋找降龍木而不得,沒想到,鄒剩女趕著大車送來了降龍木,這樣一來,牛皋尋找降龍木來回不到四天,為大破五弦殺將陣提供了充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