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回:上)擎天架海白玉柱 中興宋室百代驕(1 / 3)

金宋兩國互派人質一事,一經傳開,朝廷一片嘩然,京城一片嘩然,認為:中原大國向外邦小國派人質以求安寧,簡直是宋人之恥辱。以太學院為首的一幫太學士,聯名向朝廷上疏,擾得宋徽宗坐臥不寧,就連他的藝妓李師師也在他麵前進言,說:“泱泱大國,不能這樣屈服於外邦。”

對於李師師的話,徽宗還能聽進一些。他找來丞相張邦昌,問:“朕如何才能平息眾怒?”張邦昌心想,李剛素有人緣,讓他複出,平息人質風波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反正人質之事既成事實,金人送的金銀財寶已經收下,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呢?想到這,道:“吾皇萬歲,所謂的眾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都是李剛的朋黨、蹩擁,是為李剛鳴不平;隻要將李剛複職,這個聲音也就平息了。”

徽宗想想也是,太學院都是李剛的屬僚,李剛的學識和為人尚能讓人佩服,屬僚們為他鳴不平,可以理喻,所以,宋徽宗聽從了張邦昌的意思,傳旨恢複李剛的右相之職。

是日大朝,文武百官上殿朝賀,朝賀完畢,宋徽宗想起李師師說的話,道:“各位愛卿,自太祖太宗以來,朕之大宋朝不斷與大遼、西夏開戰,從未屈服於外邦,今女真建立大金,不斷騷擾宋之邊陲,朕想求太平之盛世,以九殿下為人質,宋金通好,愛卿及子民皆不以為然,朕何然也?”宋徽宗問完,眾大臣麵麵相覷,不知如何回答,尤其是人質之事頗為敏感,怕觸怒龍鱗,所以,沒人開口。

這時,剛剛複職的右相李剛出班跪倒道:“吾皇萬歲,宋之富庶與盛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然,吾朝富在官,貧在民,更沒有唐遠征萬裏的鐵甲雄獅,兵強則國強,兵弱則國弱。自太祖以來,矯治前代擁兵自重、割據分裂之弊,軍隊主要有禁軍、廂軍、鄉兵、蕃兵組建而成,軍隊調動非樞密院而不能為,丞相張邦昌署理樞密院,一幹人等皆為文臣,樞密副使宗澤年近花甲,缺少一位統帥三軍有勇有謀的帥才。吾皇萬歲聖明,若中興宋室,必懲治腐敗、瓦解朋黨、與民生息、強壯軍隊,番邦外族駭於大宋矣。”

徽宗聽了,覺得李剛的話有些道理,遂問道:“李愛卿,依你之見當如何?”“萬歲,應招賢納士,除弊革新,強壯兵馬可也。”李剛回答道。這時,從群臣中又匆匆走出一人,高聲呼道:“吾皇萬歲,李相之言不無道理,臣張邦昌奏請皇上,我大宋應以八月十五為佳期,恩開武科場,挑選一位文武雙全的帥才,為大宋之所用,請陛下諭準。”

群臣一聽,咳!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張邦昌曆來與李剛意見相左,今日意見卻是出奇的一致,不能不讓眾大臣感到吃驚。宋徽宗一看張邦昌也同意招賢納士,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道:“傳朕旨意,今年八月十五開武科場,天下舉子上至皇親,下至庶民,皆可到武科場一試。著樞密副使宗澤為主考官,張邦昌、張俊、徐秉哲為副主考;四位愛卿不要辜負朕之所望,獨具慧眼,為國舉賢。欽此!”四人誠惶誠恐跪倒磕頭,道:“謹遵聖諭,謝主隆恩!”

李剛心想,我的本意是除弊革新,不想被張邦昌抓住了機會;唉!擇八月十五挑選一位能臣武將也好,省的一有邊事,滿朝文武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宋徽宗欽點的四名主考官很有講究,張邦昌領樞密院卻是副主考,宗澤是樞密副使卻當正主考,這主要因為張邦昌是文官,對武科場不甚了了,但對權傾朝野的張邦昌來說,皇帝讓他當副主考,既是給他麵子,又是讓他製約宗澤,畢竟你宗澤是樞密副使,在張邦昌領導之下。徐秉哲則是張邦昌的朋黨,附庸於張邦昌,在主考中起製衡作用;張俊在朝中則是中立派,如果武科場處事公道,宗澤、張邦昌、張俊、徐秉哲自然是意見一致,如果意見相左時,張俊則起著關鍵的作用。

聖旨一下,近的地方,三兩天就知道皇帝要開武科場,遠的地方要月餘,盡管湯陰離汴梁不算太遠,但是,嶽飛自鶯兒去世後,心情一直很沉悶,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架勢。牛皋湯懷王貴張顯等人,除了必要的家務外,仍然到先生的草堂習武練功,嶽大哥心情不好,他們哪兒也沒去,練功之餘陪大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