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回:下)舍家業唐掌門縱馬馳京城 惱人恨嶽鵬舉槍挑小梁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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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老家人宗安慌慌張張跑來向宗澤報告,張邦昌領著大隊人馬將元帥府包圍,快要進門了。宗澤知會宗芳,趕緊將嶽飛帶到後麵的宗祠,打開暗道,讓嶽飛躲藏起來,然後,自己在後院裏練武。嶽飛大義凜然道:“老帥,槍挑梁王已經讓您脫不了幹係,在下不能再連累老人家了。”宗澤一邊揮手,一邊急咻咻地說道:“嶽飛,還是聽老夫一言,保住你就是保住大宋的棟梁,難道還要讓老夫求你不成?”心潮澎湃的嶽飛,隻好隨宗芳來到宗祠,順著暗道,躲進暗室之中。

嶽飛剛剛離開,張邦昌領人已經闖入宗府,老帥宗澤也來到前廳,與匆匆趕來的張邦昌差點兒撞了個滿懷,宗澤氣憤地說道:“張邦昌,雖然皇帝讓我在家閉門思過,但是,並沒有罷免我的官職,你敢領人私闖元帥府,我要到皇帝麵前告你一狀。”

張邦昌皮笑肉不笑道:“宗留守,不要生氣,有人報告:你私藏朝廷欽犯嶽飛,本相特地領人前來捉拿。”“張邦昌,有何憑據說我窩藏罪犯?不能僅憑他人一言構陷我宗澤吧!”宗澤針鋒相對地問道。

張邦昌一揮手道:“等搜到嶽飛,就是證據。來人啊!給我搜。”“大膽!何人膽敢上前一步,老夫立即將他斃於槍下。”宗澤的怒吼如同晴天霹靂,剛想上前的士卒嚇得又往後退。

張邦昌哈哈大笑道:“宗澤,這次可容不得你,宗澤接旨!”張邦昌從袍袖中拿出一道聖旨,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丞相張邦昌捉拿欽犯嶽飛,京中文武大臣,上至皇親,下至庶民,致討同心,不得違抗。欽此!”宗澤毫無辦法,隻得坐等桌案前,聽天由命。

洋洋得意的張邦昌,命人將宗府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搜了個遍,回來的都統向張邦昌報告說,沒有搜到嶽飛。張邦昌心有不甘,道:“再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嶽飛給我搜出來!”說到最後,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後麵的幾個字。宗澤聽到一個又一個報告,心裏踏實許多,喊道:“來人啊!給老夫泡壺好茶。張丞相,你要不要來一壺?”張邦昌心裏這個氣呀,就差自己沒拿鍬去挖地,搜了半個多時辰,一個個士卒垂頭喪氣,毫無結果。

張邦昌隻好帶人離開,出了宗府大門,他狠狠地踢了一腳報信人,道:“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本相命你日夜守候在宗府門前,如果沒有嶽飛的蹤影,老夫唯你試問。”報信的人一咧嘴,恨不能扇自己幾個耳光,心想:“瞧我這張破嘴,我這是哪輩子造的孽。”

搜查嶽飛的事情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張邦昌得到的稟報:“沒有抓住嶽飛!”急的張邦昌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來回度步,一連三天城門緊閉,京城內開始人心惶惶,徽宗不斷催促,張邦昌隻得請求聖上再寬限二日,宋徽宗看在梁王的份上,答應張邦昌,二日後必須開城。

得到皇帝的恩準,張邦昌又從禁軍中調來五千人馬,幾乎將京城翻了個遍,依然沒有嶽飛的訊息,期限一到,他向宋徽宗稟報道:“臣雖然沒有抓住嶽飛,這主要是城門未開,嶽飛躲藏起來,在茫茫京城尋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微臣有一‘欲擒故縱’之計,明日卯時開城,隻要城門一開,嶽飛必然急於出城,微臣就多派些人手,對四門嚴加盤查,嶽飛一定會現形。”搜查了五日都沒有結果,徽宗也隻好依張邦昌之計。

這五日,宗府倒是很熱鬧,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進來的是這些人,出去的還是這些人,盯守在宗府的探子就是沒有看見嶽飛的影子。第六日清晨,宗府門口,燈籠高挑,門貼喜字,仆婦家人,穿紅戴綠,喜氣洋洋。卯時剛過,城門洞開,一行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來到宗府門前,為首的新郎官披紅掛花,敲打宗府門環,躬身施禮道:“舅丈,甥婿丘山前來迎親,還請舅丈早開大門,行個方便。”說完,躬施三禮。

“吱呀呀”一陣大門聲響,迎親的花炮“劈裏啪啦”炸個不停,轎夫們將花轎抬進大門,路過看熱鬧的大人小孩紛紛過來沾點喜慶,隻聽掌管司儀的人高聲喊道:“有請新娘上花轎!奏樂!”又是一陣吹吹打打,四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將花轎抬起,在“劈裏啪啦”花炮聲中,緩緩向南門走去。

花轎剛抬到南門,大家抬頭一看,都是一驚,門中央站著的正是丞相張邦昌,他把手一揮,大聲說道:“停!捉拿朝廷欽犯,過往行人,一律盤查。”跟在花轎後麵的少帥宗芳,趕緊走過來,躬施一禮道:“張大人,今日是表妹大喜之日,家父命小侄送表妹一程,不想再此遇見張大人,還望大人行個方便。”“不行,捉拿要犯是皇帝的旨意,老夫不敢有違聖命。”張邦昌板著臉說道。

“好吧!皇命不可違,請大人快些檢查,可不要耽誤表妹的吉日良辰。”宗芳無奈地說道。張邦昌把手一揮,“呼啦”一聲過來好幾十士卒,將抬轎的、送親的、吹樂的,以及司儀和新郎統統查驗一邊,沒有發現嶽飛,張邦昌不相信,自己又親自查看一番,最後,他來到花轎前,順手撩開轎簾,宗芳趕緊過來說道:“張大人,轎內隻有表妹一人,還請大人行個方便。”張邦昌根本不搭茬,用手掀開新娘的紅頭巾,隻見一個如花似玉淚水漣漣的女子正在哭泣,張邦昌怎麼也不相信,轎內沒有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