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俠,此時不是謙讓之時,他日定當感謝!”悟澄大師說道。就這樣,一個船上,一個船下,借助悟澄大師的推力,兩人很快上岸,丟下小船,直奔光明頂。一路之上,悟澄大師使出“登天踏雲”的輕功,速度且自不弱,嶽飛心中暗暗佩服,大師若不被關在五蘊洞日久,當下,能有幾人唯大師馬前是仰。
工夫不大,嶽飛與悟澄大師來到近佛寺前,嶽飛拍打門環高聲喊道:“師兄,嶽飛深夜造訪,還請師兄快快開門。”不一會兒,寺門“吱呀呀”山響,大門洞開,年輕的小和尚看到嶽飛,又看到身後的師傅,驚恐之狀,無異於活見鬼。
嶽飛、悟澄閃身進門,吩咐弟子將們關上,三人直奔大雄寶殿,然後,嶽飛摸出身上的“冰蓮花”、“冰蓮子”讓小和尚服下,然後,與大師商量,大師剛剛從五蘊洞出來,功力尚未恢複,更何況,消魔和尚心腸歹毒,此地不宜久留,當選一秘密之所,避一時之禍。
悟澄大師想想道:“嶽少俠考慮甚周全,即使老衲完全恢複功力,依然不是消魔的對手,自己妄送性命是小,唯恐殃及小徒。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阿彌陀佛!師傅,你與嶽少俠離開近佛寺,尋一安身之所將養身體,小徒死不足惜,留下陪伴我佛,照看廟宇,即使下阿鼻地獄,何足道哉!”
“玄瞋,我本因地,以念佛心;攝念佛人,歸於淨土;佛心不*,常在心間。隻要你我心中有佛,有沒有廟宇無關緊要,廟宇存,佛渡眾生;廟宇毀,天地為廟。避一時之禍,渡惡人萬劫,我們還是聽從嶽少俠之言,暫時離開這裏,待日後重建近佛寺,再修我佛金身。阿彌陀佛!”悟澄大師對徒弟言道。原來,悟澄大師的徒弟是玄字輩,比虛清大師要高出兩輩,按周侗在少林時的輩分,嶽飛當叫悟澄大師師祖。好在悟澄大師是個通達之人,依然對嶽飛敬重有加。
三人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近佛寺,嶽飛從山民家中牽回閃電搏龍駒,按悟澄大師的指點一路往西南方向,一個離光明頂西南幾百裏的群山中,山中有一座小寺廟,這裏群山環抱,人跡罕蕪,寺廟的住持是自己的師弟,想來,消魔不會尋到那裏。
一路行來,青山疊翠,山巒疊嶂;樹木蔥蘢,鳥語茶香;鬆脂欲滴,蒼鬆具挺;蝴蝶飛舞,鳥雀鳴唱;奇珍異獸,靈猿穿行,確實令人耳目一新。嶽飛被江南這種藏龍臥虎的青山綠水為之傾倒,更被山峰峭立,峰回路轉的氣勢所折服。
有玄嗔和尚在前麵引路,盡管山挨山,山套山,山山相連,他們還是很快來到一個叫臥虎嶺的地方,臥虎嶺與縣城毗鄰,山上有一座不大的寺廟,叫立崖寺,寺內的住持叫悟清,隻會一點強身健體的武功,但為人賢德,佛法甚高,使這個“兔子不拉屎,鳥兒不生蛋”的立崖寺香火挺旺。
這一日,是立崖寺開壇祭法的日子,近百裏的山民都帶著香火前來祭祀,保佑山民風調雨順,茶美糧豐;飛禽走獸,無網成擒;保佑家人年年康健,歲歲平安;多子多福,人人吉祥。遇到這樣的日子,買賣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時機,各種做買的,做賣的,將立崖寺周圍圍的水泄不通,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姑娘小夥兒也趁著人多來湊個熱鬧。
嶽飛等人到來時,已到午時,看到這種人頭攢動,人流如潮的場麵,驚訝不已,心想,在這種“十裏不見人,風吹百裏濤”的山窩裏,竟然有如此人潮,確實罕見。玄嗔騎馬牽著師傅的韁繩,嶽飛跟在悟澄大師的馬後,到了這種人多的地方,自然要下馬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