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回:中)此銀兒非彼鶯兒貌似神更似 此義父非彼義父相見(2 / 3)

嘮家常,思兄弟,時間過的很快,餘媽匆匆走來,道:“老爺,酒菜已經準備停當,請老爺等人入席。”李春領著嶽飛、悟澄、玄嗔,還有自己的女兒,來到席間,大家入座後,李春告訴餘媽等人也入席,餘媽道:“老爺,平時,您讓我等入席,我等也就入了,今日有貴客,我等如何不知輕重。”說完,招呼其他仆婦廚子各幹各的事情。

嶽飛和悟澄大師師徒對李春的為人肅然起敬,要知道,在那個時代,一個縣令大人如果能與下人同桌,確實難以想象,這就是李春為官多年,百姓有口皆碑的原因之一。

席上,他們又談到刮地虎方魁的事情,悟澄問道:“刮地虎殘害百姓,危害一方,李施主如何不上報州府呢?”

“唉!報了,本縣多方派人上報歙州府,怎奈?方魁各路設卡,派出去的衙役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相反,方魁的隊伍卻越做越大,竟然敢明目張膽地與衙門作對,幾年了,本縣與外麵毫無音訊來往,刮地虎方魁殺人放火,強取豪奪更加有恃無恐。”李春無奈地言道。

“哦!原來如此。也真難為李施主了。阿彌陀佛!”悟澄大師說道。“李叔,既然境內如此不太平,何必讓銀兒妹子上山禮佛呢?”嶽飛問道。

李春說道:“賢侄,老夫哪想讓銀兒上山禮佛,隻是她娘親重病,臥床不起,知道立崖寺小願地藏菩薩非常靈驗,銀兒就想上山為她娘許願,希望娘親的身體早日康複;老夫知道銀兒孝字當先,如何能阻擋她的心意。老夫上午派人探知半天,絲毫沒有刮地虎的動靜,晌午已過,估計刮地虎不會再出現了,銀兒這才匆匆與餘媽出門,剛到山腳下,刮地虎就下山了。老夫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得到家人稟報,像瘋了一樣領著衙役趕到。”

李春言畢,眾人這才注意到夫人確實沒來席間,嶽飛驚訝站起道:“嬸娘身體有恙,小侄卻之不恭了。”李春示了示手道:“賢侄,嬸娘病重,你又不知,不知者不罪,等她病好,自有相見之日。”

李春為了不影響大夥兒的心情,不提夫人生病的情節,他似乎對外麵、對悟澄、對嶽飛等人的到來更感興趣,道:“久聞悟澄大師之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不知大師緣何來此?又緣何黑紗罩麵?”

悟澄大師簡要把自己受困,嶽飛解救暫避立崖寺的經過說了一遍。他又問嶽飛家中還有何人?得知嶽飛妻子鶯兒去世,自己槍挑梁王隻身在外,母親與雲兒無奈上天山的事情後,李縣令不知是喜是悲,道:“嶽賢侄鐵肩擔道義,正氣凜浩然,不愧為嶽兄之子,嶽兄遠逝,總算後繼有人,老朽為嶽兄感到慶幸。”

一邊訴說,一邊飲酒,直至酉戊時分方才結束,回到正堂,李春將悟澄大師拉向一邊,輕聲嘀咕一番,然後聽到兩個爽朗的笑聲回到正堂。

剛剛坐下,悟澄大師對嶽飛合十為禮道:“阿彌陀佛!嶽少俠,老衲雖處紅塵之外,今日卻要管一件紅塵之事,世人有雲: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座橋。老衲為嶽少俠做月老,牽紅線,不知嶽少俠意下如何?”

“哎呀!大師說笑了。在下身鰥子幼,老母當前,這種拖墜油瓶的事,怎敢勞大師費心。再說,我嶽飛注定萍蹤漂泊,居無定所,何必害了良家女子,不牽也罷。”嶽飛惶恐道。

“哎!嶽少俠,正因為你是誌存高遠名滿江湖的英雄,大事不拘小節,大道不拘常理,她們婆老孫幼,也需要有人照顧,老衲為你牽線搭橋,也好有個知疼知熱的人替你在娘親麵前盡孝,嶽少俠將來行走江湖,抗擊金人,無後顧之憂也!這位小姐就是你眼前的銀兒小姐。”悟澄大師進一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