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會蘭依是“四絕藝人”之首,武功也得自高人真傳,可對於嶽飛洪七而言,那也隻能算是江湖中一流,要想真刀真槍地與嶽飛洪七對搏,其中任何一人都是她的煞星。就在會蘭依的羅刹劍刺向自己時,嶽飛一個“金頂九拜”,讓會蘭依身前身後有萬重身影,刺、點、砍、削的羅刹劍,不知刺向何方。定了定心神後,會蘭依一個“穿針引線”,刺向嶽飛的“期門”,劍柄一抖,羅刹劍又奔嶽飛的“天突”,劍花剛使到一半,又一個“橫拜觀音”,羅刹劍由刺變削,向嶽飛腹部劃來,一連三劍,快速絕倫,靈巧無比,任憑什麼高手也難逃會蘭依的絕命三劍,不是被她刺個“透心涼”,就是被她剖腸刮肚。可是,嶽飛就是嶽飛,一個“孤雲出岫”,不僅躲過會蘭依的三招,而且使用天山折梅手中的“信手拈花”,左手牢牢地吊住會蘭依握劍的手腕。會蘭依一看不好,趕緊丟掉羅刹劍,順勢一個“麗人窺月”,整個身體貼向嶽飛,左手一個“對月梳妝”,從香囊中抽出鋒利的匕首刺向嶽飛的胸膛,速度之快,目不暇接;變化之巧,妙不可言。一旁觀戰的洪七驚出一身冷汗,剛想出手,可畢竟是鞭長莫及,高手之間過招,輸贏就在瞬息之間。說時遲,那時快,嶽飛一個“罡風掃葉”,右掌用無相內功震飛會蘭依刺來的匕首,接著,一個“長桂折枝”,擰住會蘭依的手腕,緊跟著一個“佛光金頂”,點住會蘭依周身五處大穴。嶽飛倒沒什麼,依然是閑庭信步,可原先還是狠毒無比的會蘭依,此時,就像一灘泥人。
見嶽飛擒住會蘭依,洪七道:“嶽賢弟,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就回下榻之處,叫上思陽,一道去拜見師傅師娘。”“大哥,帶著會蘭依多有不便,小弟在這裏看著她,你去通知思陽,再找一輛馬車,順便將小弟的閃電搏龍駒捎來。”嶽飛言道。“也好,大哥速去速回!”洪七答應一聲,快速離去。
工夫不大,洪七騎著自己的馬,牽著嶽飛的搏龍駒,後麵跟著一輛馬車,卻不見思陽的影子,嶽飛奇怪地問道:“洪大哥,思陽姑娘呢?”“哦!嶽賢弟,我回去的時候,房間內空無一人,她在我的房間裏留有一封信,說自己已經離開這裏,回歸師門了。”洪七失望地說道。原來,思陽姑娘與嶽飛在下榻之處一陣搶白後,回到房間,她知道自己說的都是氣話,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每一句狠話,都如同刀子一樣紮在自己的心上,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當嶽飛洪七離開房間去設伏,她也知道,可她既不想攪擾嶽飛洪七的設伏,也不想像跟屁蟲似的粘著嶽飛,思來想去,還是離開這裏,回歸峨眉。所以,她給洪七留下一封信件後,悄悄離開。
得知思陽回歸師門,洪七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但嶽飛似乎心中稍安,畢竟,他對思陽這樣漂泊江湖放心不下,回歸師門也好,也許見到師父,可以平複她心中的憂傷。有了馬車,嶽飛將會蘭依放入車廂內,飛身上了閃電搏龍駒,與洪七一道向東駛去。
簡短節說,經過幾天幾夜的顛簸,嶽飛洪七捎著會蘭依一路來到雁門關,此時,已經是深夜子時,洪七對嶽飛言道:“賢弟,你再次稍等,我要前去向師傅師娘她老人家稟報,征得二位老人家同意後,方可帶外人進入。”“大哥,這是應該的,蕭老前輩是我們的長輩,歸隱清修之地,自然不能隨隨便便進入,會蘭依有我看管,你放心去吧!”嶽飛言道。
這時,洪七來到一個斷崖處,一個“龍騰三式”,人已經消失在斷崖之處,看著洪七的絕佳輕功,嶽飛不得不從心眼裏佩服,洪大哥不愧為蕭老前輩的傳人,如此輕功,誰堪匹敵。大約一頓熱茶的工夫,洪七又回到嶽飛身邊,道:“嶽賢弟,大哥已經稟報了二老,二老聽說你來到這裏,心中甚喜。事不宜遲,我們走吧!”說完,洪七將馬車趕往另一個方向,來到一個客棧前,他將會蘭依扶了下來,讓嶽飛照看,自己將馬車、戰馬寄存在客棧,然後,走入一個山穀。這真是:霹靂震天破二郎,守關將士難逞強;千乘萬騎風雷急,一腔熱血報帝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拾倩影思陽識破雌雄客,設埋伏嶽飛手擒會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