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一看,什麼?蕭斡裏也,你想跑,沒那麼容易。嶽雲一催戰馬隨蕭斡裏也追了下來,嶽雲一邊追,一邊從懷中摸出銅錘,一個“哪吒擲圈”,銅錘如閃電般照著蕭斡裏也的後背打去,此時的蕭斡裏也茫茫如漏網之魚,慌慌如喪家之犬,再也沒有想到,身後會飛來一柄銅錘,隻聽“啪”的一聲,銅錘打在護心鏡上,蕭斡裏也“哎呀”一聲栽倒馬下,兩萬金兵根本顧不上救自己的主將,沒命似的逃了下去,嶽雲命人將蕭斡裏也捆綁起來,交給父親嶽飛。
金軍兵敗如山倒,嶽飛領人馬一口氣追殺幾十裏,金兵金將四下逃散,宋軍大獲全勝。牛皋、嶽雲、張憲已經殺的是血人血馬,擂鼓翁金錘上還在咕咕地往下滴血,張憲的虎頭鏨金槍已經分不出槍尖槍杆。嶽飛領人馬暫時駐紮在蕭斡裏也的大營中,牛皋躲躲閃閃地來見嶽飛,嶽飛把眼一瞪,道:“牛皋,你好大膽,沒有命令竟敢私自劫營,如果中了金軍的埋伏,你讓為兄如何向蒙娘交代?如何向張憲的娘親烏氏交代?如何向死去的鶯兒交代?”
嶽飛一連喝問,牛皋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支支吾吾道:“這……不……大哥,俺不是看你著急嘛,牛皋也想替分憂。”支吾半天,牛皋終於找到一條過硬的理由。“哼!替我分憂,三軍大計,豈能兒戲?來人啊!將牛皋拖出去杖責八十軍棍,嶽雲、張憲拖出去杖責四十軍棍,嚴肅軍紀,以儆效尤!”
嶽飛的話音剛落,牛皋大聲喊道:“大哥,違抗軍令,是俺牛皋一人之過,與雲兒和張憲無關,俺願意接受杖責,請大哥免了雲兒和張憲的責罰!”“不行!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正因為他是我嶽飛的兒子,更應如此!”嶽飛堅定地說道。眾將看到嶽飛真的動怒了,“嘩”的一聲跪倒一片,高喊道:“大哥,我們願意為二哥、雲兒、張憲求情,請大哥高抬貴手,原諒他們一次,下不為例!”“眾家兄弟,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如果三軍都不聽調遣,肆意枉為,那還有王法兵道嗎?”嶽飛對眾人道。
“大哥,王法兵道也要因事而論,二哥與雲兒、張憲深夜劫營,雖然沒有將令,但是,正因為二哥帶領這些敢死隊,瞞天過海,渾水摸魚,讓俺們一舉大破牛頭山的金軍,不是過,是有功啊!”董先求情道。“四弟,兄弟們的心意為兄理解,但是,功是功,過是過,軍法無情,不能法外施恩。”嶽飛對董先勸解道。
“大哥,要杖責,我也願意領受八十軍棍杖責,要說錯,三弟我也有錯,要不是我昨晚喝酒激二哥,二哥也不會偷偷跑去劫營。”湯懷走上前道。“對。要有錯,我也有錯,昨晚是我巡值,我明明知道二哥領人去劫營,放他們出營,沒有向大哥報告,我也願意領受八十杖責。”徐慶與湯懷站在一起道。這時,王貴、吉青、良新、趙義、張顯、石泉、孫千、孫萬一起說道:“對。我們都有錯,喝酒的時候也有我們。”
牛皋一看,樂了,他衝湯懷道:“喲嗬,鴨子嘴,你想幹什麼?別惹大哥生氣,俺牛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別跟著瞎起哄。不過,大哥,俺牛皋願意杖責,隻是希望大哥原諒眾家兄弟和雲兒、張憲,二弟求你了。”眾家兄弟抱拳對嶽飛言道:“兄弟們懇請大哥,高抬貴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