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回:上)刁阿娜智鬥厥賀露真情 眾武林合力破陣顯神威(1 / 2)

阿娜遊走陣中,身體虛喘,腳法淩亂,那都是裝出來的,這樣做就是給車內的會蘭依看,她知道,會蘭依輕易不肯背叛厥賀,隻有自己處於危難之中,母女情深,會蘭依才會出麵,所以,阿娜見娘親走出車廂,在厥賀的*問下,隻得承認自己是她女兒。沒想到,當會蘭依說出阿娜是自己女兒時,一百二十多歲的鰥夫厥賀,還期盼著阿娜是他與會蘭依的女兒,真正是到了厚顏無恥的地步。

厥賀對會蘭依的那番侮辱話,簡直讓阿娜羞愧難當,她恨不能立即撲上去,將厥賀撕個粉碎,見娘親真的與厥賀大打出手,親情倒向了阿娜這邊,她親眼看到娘親被厥賀*得手忙腳亂,仍然不顧一切地保護自己,阿娜一個“疏香暗影”躲過桐人的擊殺,緊跟著一個“倩女飛升”,來到厥賀身邊,一個“聖山朝拜”,六陽掌朝厥賀麵門拍來。

阿娜一加入,立即緩解會蘭依的窘境,如今的阿娜,武功比會蘭依要高出多多,雖不能置厥賀於死地,但憑上乘的“淩波微步”,力求自保,絕對沒有問題。到了這樣的生死關頭,會蘭依豁出命了,她不僅要救自己的女兒,更要救陣中那個被當作桐人的情人——呂大鍾。這些年,她對厥賀恨到了極點,蠱王厥賀在自己體內放製毒蠱,稍有不從,他利用毒蠱控製自己,讓自己成為老鰥夫的玩物,剝奪自己做女人的權利。

會蘭依為什麼這麼害怕毒蠱,當然是毒蠱侵蝕作用非常厲害,一旦發作,讓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那麼,何謂毒蠱?我們先來看看《諸病源候論?蠱毒候》的解釋:“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患禍。”

從這樣的字麵我們可以看出,毒蠱乃蟲蛇之毒孳生的毒物,以酒為媒,進入人體,因毒蠱盛貯於器皿之中,滋養毒蠱之人隨時可以對人下蠱,對於古人來說,尤善毒蠱,苗人巫師是製造毒蠱、使用毒蠱的高手,這與他們愚昧、蠻荒的地域有關,至於苗人巫師會*縱毒蠱,多少帶有一些迷信色彩(當然,火、酒、鹽等化學物品除外,這些的確是誘發毒性的介質,古人不會懂得這些)。厥賀所謂的*縱,就是將中毒之人,在失去心智後,有意識地用銅鈴、竹板等器物進行訓練,產生一種特有的條件反射,這就是厥賀貫以使用的*縱之法。

當然,厥賀對會蘭依的*縱,並非是念幾句咒語,燒幾張咒符就能立即讓會蘭依的毒蠱發作,主要是會蘭依受製於他的武功,他在會蘭依的身上定時下蠱,到時發作,然後,念念有詞地禱告一番,讓會蘭依甚至是一些飽學之士,不得不相信厥賀確實會*縱毒蠱,會蘭依自然也要聽命於他。(這些都是題外話,目的是讓讀者有一個簡單的了解,文學不是神學,更不是迷信。)

阿娜一邊打,一邊喊道:“娘,你躲的遠些,阿娜一個人收拾老毒物就足夠了。”“哎……娜兒,你不要管娘,你趕緊離開這裏,就算娘死在老鰥夫手裏,我也決不離開。”會蘭依答道。其實,對阿娜而言,她讓會蘭依躲的遠些,目的是想將厥賀引開,沒想到,會蘭依如何能夠理解阿娜的心意,她隻當阿娜心疼自己,所以,會蘭依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就在這時,厥賀使出八荒六合掌(八荒六合掌是苗拳的一種,由蚩尤拳演變而來,厥賀將他更名為八荒六合唯我獨尊掌)中的一招——“強子推山”,想置會蘭依於死地,阿娜見勢不妙,一個“玉女素心”,將會蘭依推到一邊,心中暗念小無相功,緊跟著一個“陽關三疊”,與“強子推山”碰撞在一起,阿娜被震飛出去,厥賀身體也是微微一震。

要知道,阿娜的“陽光三疊”還不足以對厥賀構成威脅,要是師傅阿紫的這一掌,就算厥賀不死,恐怕也要身負重傷。因為,“陽光三疊”是六陽掌中至陽至剛的一掌,威力無窮。一招裏麵暗含三式:光芒萬丈、如日中天、落日熔金,如同狂風掀起的三重巨浪,足以摧毀摩崖瓊宇。

就算這樣,厥賀也感到暗暗吃驚,心想: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能有如此功力,想想中原武林有多麼可怕。不行,我必須在中原武林到來之前,一定要將會蘭依和黃毛丫頭殺掉,否則,我老人家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這,厥賀一個“靈猿飛度”,來到阿娜近前,一個“祖巫撞牆”,使出十二成力道向阿娜撞來,阿娜知道厲害,一個“回風飄絮”躲開厥賀一擊,並飄到厥賀的身後,此時,厥賀已經離馬車甚遠,阿娜再次使出六陽神掌,一個“陽春白雪”,朝厥賀後背拍來,厥賀哪敢怠慢,一個“蚩尤揮鞭”,擋住阿娜拍來的“陽春白雪”,被阿娜推到一邊會蘭依,看厥賀向阿娜進攻,從旁打出一把牛毛細針;厥賀的“蚩尤揮鞭”使到一半,聽到會蘭依牛毛針發出的聲響,不得不放棄“蚩尤揮鞭”,一個“狸貓翻身”,閃身躲到一旁,然後,一字一頓地吼道:“會蘭依!我要……讓你……死的……慘不忍睹!”

說完,厥賀從棕櫚甲內掏出一個酒葫蘆,拔出葫蘆蓋,猛地吸了一口尋黃酒,對著會蘭依噴了過去。見厥賀拿出酒葫蘆,會蘭依渾身不寒而栗,她知道,毒蠱馬上就要發作,趁毒性還沒上來,我要與厥賀同歸於盡,否則,毒性一旦發作,恐怕是想活不成,想死不能。想到這,會蘭依一個“人鬼同途”,就要與厥賀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