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前天夜裏,魯某確實腹部痛疼難忍,但這與歹人下毒又有何幹?”魯正閣問道。“哼!就在你恢複如常後,快速穿上夜行衣,將隨身攜帶迷藥吹進所有人的房間,甚至連仆婦、下人的房間都不放過,然後,一溜煙地回到自己的房中。可是,你做夢也沒想到,我就在暗中看著你,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你首先來到滕大俠的房間,舉起匕首準備刺向滕大俠,老身準備當場擒住你,不想,術魯的獼猴在房脊上弄出聲響,驚慌之中,你逃回房間,滕大俠的房門敞開著,為獼猴殺死滕大俠提供了方便。老身來遲一步,隻擊中一隻獼猴,卻讓另一隻獼猴逃脫,魯正閣,你還有什麼說的?”阿紫再次喝問道。
“哦!殺死白尾獼猴的人原來是阿紫老前輩!”黃藥師驚呼道。“啊!原來是這樣!”眾人一片嘩然。“燦啷”一聲,瀾滄門少劍主水斷流抽出寶劍就要與魯正閣拚命,虛清大師及時製止道:“水劍主稍安勿躁!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現在且聽魯施主還有何話要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水斷流隻好還劍入鞘,恨恨道:“魯正閣,是你殺死家父,我一定要替家父報仇!”
“純屬子虛烏有,造謠生事,現在就算我魯正閣渾身是嘴也難以洗清,你們殺了我好吧!”魯正閣以守為攻道。“魯正閣,你不要以退為進,一臉無辜。你自以為做事詭秘,無人知曉,可是,天不可欺,舉頭三尺有神明,就在你急於求成,想盡早殺死武林得到解藥時,自鳴得意,百密一疏,你將所有的窗紙上留下洞孔,可就是沒有想到將自己的窗紙留下窟窿,這就是鐵證。”阿紫義正言辭道。
聽了阿紫的這句話,魯正閣渾身癱軟,“咕咚”一聲跪倒在地,聲嘶力竭道:“別說了!我魯正閣該死!我魯正閣懦弱!我魯正閣對不起中原武林!”然後,魯正閣涕淚橫流。的確,魯正閣聰明算盡,就是忘卻將自己的窗紙上留下窟窿,當阿紫說到前麵的一切,因為沒有人證物證,他還可以抵賴,當阿紫說到窗紙上洞孔時,魯正閣的心理徹底崩潰了,他知道,這的確是自己的疏忽,既然自己標榜是受害者,窗紙上理應留下洞孔,可自己偏偏就是沒有想到這個細枝末節,當時,所有的武林都準備第二日的大戰,誰也沒有留心這個細節,經阿紫這麼一說,不由魯正閣萬般解釋,所以,在鐵的證據麵前,魯正閣放棄狡辯,癱軟在地。
“魯正閣,我要殺了你!”首先跳出來的是瀾滄門劍主水斷流。就在水斷流寶劍堪堪落下之際,人影一閃,水斷流的手腕被人擒住,這個擒住水斷流手腕的人正是嶽飛。水斷流一看,嶽飛叼住自己的手腕,臉色不悅道:“怎麼?難道嶽將軍想替魯正閣出頭嗎?”
嶽飛臉色一紅道:“哪裏?水兄誤會了!在下嶽飛以為,魯正閣也是受害者,罪魁禍首乃厥賀、‘血手印’之流,大家請想:厥賀為什麼要控製魯大俠?魯大俠又為什麼要陷害中原武林?這些都是厥賀等人不可告人的勾當。”“我不管厥賀、‘血手印’之流是什麼勾當?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殺魯正閣,水斷流如何向娘親交代,如何向死去的家父交代?”水斷流發狠道。
“阿彌陀佛!水劍主,人死不能複生,就算你殺了魯施主,老劍主也難以複生,不如聽嶽將軍一勸,冤冤相報何時了,老衲以為:冤家宜解不宜結,水劍主就此放了魯施主一馬,魯施主經此一劫,相信這輩子恐怕要在懺悔中度過,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老衲請水劍主就此收手吧!善哉!善哉!”虛清大師言道。
聽了虛清大師的話,嶽飛又言道:“水兄,逢此國破家亡之時,我中原武林,不能因個人恩怨而起內訌,這正是金人希望看到的事。嶽飛懇請水劍主放棄報仇的念頭,讓魯大俠到老劍主的墳前磕頭賠罪,也算給老夫人、老劍主一個交代,不知水兄以為如何?”
“阿彌陀佛!嶽將軍的辦法甚好,隻要水劍主放棄報仇的念頭,老衲願率弟子與魯施主一起到老劍主的墳前,為老劍主念《大乘三聚懺悔經》、《大乘造像功德經》,超度老劍主亡靈,願老劍主早升阿彌陀佛國!”悟澄大師雙手合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