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嘍!好嘍!梵塵大師既然說沒有?那一定是子虛烏有,空穴來風。今日是先考大祭之日,還是請各位入席就坐,給水某薄麵,聊嚐一杯水酒,別再為什麼勞什子爭得麵紅耳赤。”水斷流出麵製止道。
主家已經發話了,再要不識相,不僅撥了水斷流的麵子,更得罪了天山派,花子旗、聶三山、溫都、上官珠無論如何也不敢,這些年,天山派沒有為難他們,是周侗、梅竹、紫薇她們出於仁慈,讓他們管束手下弟子,別在危害江湖,可以自我發展。
要是擱在童姥時代,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誰還敢出口大氣。周侗放開他們後,明麵上,花子旗等人還服從天山派,能夠像瀾滄門這樣鞍前馬後效勞的不多。水無痕雖然死在魯正閣手中,但其真正的元凶是厥賀,水無痕正是隨紫薇等人赴蓬萊才遇害,所以,紫薇覺得對不起瀾滄門,在縮頭湖說出那番話來,也是為了振奮瀾滄門的威名。
宴席一直從午時吃到申時,許多不常見麵的故人,相互攀談,但話都離不開梵塵大師身上的九陰真經。悟澄等佛家弟子早就離席,回各自的房間打坐,休息一夜後,天明後,準備與主家辭行。
入夜時分,從瀾滄門客人居住的棧房中傳來金鐵交鳴的聲音,起先金鐵交鳴的聲音並不大,偶爾能聽到刀與劍碰撞的輕響,似乎雙方都不想刀劍相碰,黑暗之中,刀與劍都奔對方要害部位,想置對方與死地。忽然,黑暗中又多了一柄蛇形鐵杖加入其中,聲音越來越大。驚動其他棧房,紛紛將火燭點亮。打鬥之人看到亮光,飛身離開棧房,聲音似乎也越來越遠。
這時,聽到動靜的人都圍了過來,有人端來火燭朝打鬥的棧房走去,打鬥的房間正是梵塵大師居住;當大家推開房門時,眾人驚得目瞪口呆。隻見梵塵大師前胸衣襟和袈裟敞開,敞開的胸襟空無一物,人依然端坐在床上,隻見七竅流血,麵目猙獰,一副痛苦的死狀。
虛清大師趕緊伸指探息,一探之下,梵塵大師氣息全無。虛清單手合十,口誦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大師功德圓滿,早升極樂!阿彌陀佛!”眾人知道,梵塵大師已經死了。
“快看!大師胸前寫著什麼?”年紀尚輕的卓超凡大聲言道。這時,眾人才發現,梵塵大師的胸前用香火燙了四個字——華山坐化。悟澄大師道:“阿彌陀佛!梵塵大師的身後心願就是在華山坐化!當務之急是追查大師死因?是何人所為?目的又是什麼?還請水施主早作打算。”
得到風聲的水斷流也趕到棧房,看到自己請來的梵塵大師遭人暗害,心中也是吃驚不小,一代宗師就這樣死在自己家中,傳揚出去,以後還如何在江湖立足。更何況,今日的祭奠上,沒有天山派的人到場,雖然占著天山派的威名,可要自己緝凶查案,不僅沒那本事,恐怕也沒人會聽他的。
所以,水斷流趕緊抱拳拱手,對虛清大師道:“各位武林同道,梵塵大師在舍下遇害,水某扼腕歎息,有心緝拿真凶,恐外人皆言在下自說自話,難以令天下信服。少林乃武林泰鬥,大師德高望重,還望大師為水某做主,查出真凶,還瀾滄門一個清白?所費銀兩皆由水某承擔,還望大師多多擔待!”
俗話說得好: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收了人家香火錢的虛清,一時還真不好推辭,隻得打了個稽首道:“阿彌陀佛!梵塵大師一代宗師,無故死於非命,我輩武林理應查出真凶,還大師一個公道,還水劍主一個清白。隻是老衲此次前來,人單力薄,還望悟澄和玄觀(虛清在這裏自謙是因為玄觀的輩分比他高,並非年齡比他大)前輩鼎力相助!其他武林同道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