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的少年一看程清羽就覺得全身上下都疼。
“程清羽害得我現在左手骨折,身心都受到了傷害,她得賠我醫藥費精神損失費。”
“你說個數。”
“30萬。”
“30萬?!要不我把四肢都給你廢了賠你三十萬。”程清羽搶在溫至丞之前發言,又把病床上的少年嚇的抖擻。
“清羽,你出去等我。”溫至丞遞給程清羽一個眼神,程清羽聽話的就走出去了。
病床上的少年指著程清羽的背影痛心疾首道:“你看你侄女兒,我可是受害者。”
溫至丞沒說話,取下眼鏡放在一邊的桌上,隨手拉了根板凳坐在病床邊,臉色陰沉的看著少年道:“受害者不是你,是另一個男生。”
“你什麼意思?”少年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這人和剛進來的斯文完全不同,取下眼鏡完全就像個痞子。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溫至丞不緊不慢的抽出支煙,又想到病房裏不能抽煙的提示把煙塞了回去,“住院期間費用全由我們負責,出院後賠償你3萬元,有異議的話你可以去告我們,我保證你能拿到的賠償金折半。”
“你在威脅我?”少年立正我了身子仔細看眼前的這個男人,莫名的感到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道。
溫至丞聞言皺起了眉頭,站起身認真的看著他道:“不是威脅,是建議。這是我的名片,考慮好了聯係我。”
溫至丞放下自己的名片,重新戴起眼鏡,又恢複了城市精英的樣子。
走到病房門前,溫至丞又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少年道:“病房裏可不能抽煙,好好休息。”
等在走廊裏的程清羽一見溫至丞出來就主動湊了上去,一點不像惹了事的人。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溫至丞出了病房腳步就沒停過,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醫院這個地方,前腳剛踏出醫院的大門,整個人就好像得到了重生一樣。
程清羽看著他,嫌棄的撇撇嘴。
仔細看溫至丞,絕對是神級別的帥哥,年紀不大還是新銳律師,有車有房,無父無母,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了。
想到這裏程清羽可惜的搖搖頭,有時她真的很想把溫至丞的敲開看看裏麵有什麼,是什麼支撐他大好年華主動負擔起一個15歲少女和60歲高齡老太太的生活的。
“看什麼呢,回去才跟你算賬。”溫至丞不留情的敲來了下程清羽的頭,先坐進車裏去了。
程清羽在後麵嘟嘟囔囔的也跟著坐了進去,自己係好安全帶,忽然想起一件事:“說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在派出所的,我留的號碼是我爸的。那個號碼不是早就停機了嗎?”
“是停機了,但是本少爺有錢,把話費充上看怎麼樣?”
“神經病。”程清羽嫌棄的罵了一句,在他眼裏溫至丞真的和瘋子一樣。
但是這個瘋子總是在她最窘迫的時候出現,總會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向她伸出一隻手,本來是世界上毫無瓜葛的兩個人,卻被溫至丞硬生生的扯上了親戚關係。
叔叔,原本很陌生的字眼,在溫至丞出現後,卻成了程清羽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