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長著一張娃娃臉,還是少年老成,反正隻要你屬於這兩種人當中的一種,想要精確的猜出你的年紀,那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這張臉從九歲到二十九,就基本沒怎麼變過,再加上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穿運動裝,所以即便是馬上要到而立之年了,我跟別人說我十九歲,也沒人表示不信。
因為我是跑路到這裏來躲避本不應當有的法律製裁,所以我沒讓任何人看過我的身份證。全村人都不知道我今年多大,可是安然竟然準確無誤的說出我快三十了,這引起了我的警覺。
可是當我問她怎麼知道我的年級時,她臉色一變,然後對我說:“這還不好猜嗎?你趕緊把被單洗幹淨晾上吧,我去睡個午覺!”
其實如果安然更加淡定一些的話,我也許就真的相信她這次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而已。不過通過她現在的反應,再加上她剛才肯定的口吻,我已經可以斷定這女人並不是表麵上那麼了。
說實話這時候我已經站在了崩潰的邊緣,我本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險境,可以安心的躲起來了。可惜我現在意識到自己並不安全,住在我隔壁的安然跟曾經的美女鄰居一樣,都可能把我拽進萬劫不複的深淵!這就不好玩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在焦慮之中我希望了被單,然後決定先買把插銷,保證自己的屋子別人不能隨意出入才是重中之重。房東的門是那種關上門就算是鎖上了的自帶鎖,這種門鎖即便你在屋裏把門反鎖上,外麵的人隻要有鑰匙就能把門打開。我現在缺乏安全感,即便是在這村子裏很難買到插銷,也必須要搞一把。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村裏小超市的老板聽說我願意花大價錢之後,把他們家的插銷卸了下來賣個了我。
就在我用借來的螺絲刀把插銷往門上安裝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外麵有人喊:“老婆,我回來了!”
我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一驚,因為我知道這個院子裏隻住著房東老夫妻、我還有安然,說話的人既然跟他老婆說自己回來了,那他必定就是安然的老公了!
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安然的老公半年沒回家,他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回來,這讓我多尷尬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我什麼壞事都沒做,還是感覺莫名其妙的心虛。躲在屋裏沒敢出門,直到晚上房東老太太叫我來吃飯,我才不得不忐忑不安的走了出去。
見到了安然的老公之後,我發現他還挺健談。他告訴我他常年在外開長途汽車,這次正好順路,所以回家看看。我看安然的表情很自然,知道自己要是鬼鬼祟祟的就露餡了。一想到自己也沒幹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至少主觀意願上沒有,所以我就沒太拘謹,泰然自若的跟對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