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說要就是不是要,說不要就是要。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很簡單的事情非要弄得這麼複雜,如果天底下的女人都是這樣,那還怎麼跟她們玩鬥地主呢?
現在張一鴻就把問題弄複雜了,本來我以為第一個問題回答過後,我就可以相信她了。誰知道第二道問題她答錯了,這就讓我開始懷疑門外的人到底是不是張一鴻。
在這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我的腦子飛速旋轉,分析張一鴻為什麼第一道題能答對,第二道題卻錯了。
之前屠大哥就告訴過我,山鬼跟別的東西不一樣,它能在山林裏交出一個人的名字,就說明它們有我們不知道的法力。如果說它隻能猜出名字,別的啥也猜不出來,那第一個問題它肯定回答不上來。如果說它能浸透人心,那就知道所有的問題,怎麼會有對有錯呢?
因為跟張一鴻有太多同生共死的經曆,所以我們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我覺得現在門外站的人就是張一鴻,而她之所以把第二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問題答錯了,就是因為她在暗示我不能輕易開門!
這樣看來,張一鴻一定是在某種脅迫之下,才不得不讓我開門的。如果我開門了,有危險的人就是我們了。如果我們不開門,那有危險的人就是她。在這種進退維穀、左右為難的情況下,我必須盡快做出從選擇,才能保證誰都不會受到傷害。可是開門就是我死,不開門就是張一鴻出事,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讓我如何決策才好呢?
好在這時候我沒有想太多,覺得不管外麵是什麼東西,隻要我們做好了準備,還是可以跟對方搏一下的。於是我嘴上說:“你答對了,恭喜你獲得了進屋的權力!”
與此同時,我對屠大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躲在門後,不管一會兒進來了什麼東西,隻要發現不對勁兒,就一斧子下去,來個先下手為強。
屠大哥心領神會,一閃身站在了門旁邊。我這時候抄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尖刀,然後迅速的挑起門栓,身子往後退了幾步,等著看清走進屋裏的人到底是誰。
屠大哥家裏照明用的是蠟燭,隨著門被打開,一陣微風吹了進來。在燭光搖曳當中,我看見張一鴻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刀。她身後的人把她推進門之後,正好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站著,然後就聽那人說:“大哥,我回來了!”
一聽那人這麼說,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臉,不過從屠大哥的反應來看,他肯定認識那個人。這時候他手中的斧子沒有剛才握的那麼緊了,就聽門口的那個人又說:“大哥,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還放不下。可是現在村裏出事了,我就想回家看看家裏怎麼樣。如果你沒意見,那我可就進來了。咱們親兄弟有話好說,你可別再往外轟我了啊!”
說完這番話,那人推著張一鴻就往裏走,結果剛一探頭。屠大哥掄起斧子就是一下,當時就把那個人砸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