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琳貌似看起來什麼本事都沒有,而且說話辦事都透出來一股女人的風騷,可沒有任何本事的人怎麼可能進入安全局二處呢。他是一個心理學家、微表情專家,所以他鑒定一個人是好是壞絕對可信,所以剛剛他說蒲俊沒有惡意時又把己方的身份透出來時其他二人也沒有刻意反駁。
“心理學家……按理說心理學家都會讓別人盡量正常,為什麼……董琳這麼娘娘腔……”蒲俊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算是剛認識的朋友,可是搞不明白的話他一定會非常難受的。
“男人女人有那麼重要嗎?請不要性別歧視好嗎?”董琳斜眼看了蒲俊一眼,顯示出我行我素的風格。
蒲俊趕緊換了一個話題,然後問:“你們的能力我都非常清楚,可是董琳這個行刑專家是什麼意思,貌似沒有這樣一個科目可以供人研究啊?”
至於什麼心理學家、微表情專家、退役特種兵什麼的蒲俊都非常清楚,這個行刑專家他倒是頭一次聽說,完全搞不懂這是幹哪行的。
“行刑專家的意思就是……就是說如果讓董琳來審犯人的話,百分之九十對方會說實話……你懂的。”馬力隨口說了一句,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這個強硬的漢子竟然打了一個冷顫。
“事實上,我審犯人的成功率目前是在百分之九十八,剩下的那百分之二是因為我沒看住,他們咬舌自盡了。”董琳將臉扭向窗外,炫耀出自己傲人的戰績。
蒲俊也被嚇了一跳,他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行刑專家了,敢情就是嚴刑逼供的人,不過他清楚,要讓一個人說實話,又不能將其打死,這是一件技術活。因為好多思想強硬的人在最關鍵的時刻都會選擇自殺,既要讓對方不自殺,又要讓對方開口,這絕對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狐先生,你可以把他當成是一個變態,專門以整人為樂趣的變態。”李冰說。
“為什麼這麼說,我感覺還好啊,多才多藝不是挺好的麼?”蒲俊心裏即便是知道董琳是個變態,也沒有想太多。
“我給你講一個我們曾經發生過的故事,你就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他是變態了。”李冰隨即說起了故事,馬力也將車停靠在路邊上,也不怕有警察過來抓他。
“請講。”蒲俊擺擺手,他倒是非常有興趣知道一下這些人的事情,畢竟他們是特工,身上有許多需要自己學習的地方。
“曾經,中日美三國的特工進行比賽,當然是友誼性質的,我們三人代表**,跟其他國家的特工來到了一個原始森林裏抓狗熊。”
“抓狗熊?這麼簡單的事?”
“狗熊很凶猛的,因為我們是不準帶任何武器,隻能穿平常的衣服進去抓。”李冰的眼睛是在回憶,蒲俊可以確定對方沒有騙他。
“美國特工進去了一個小時,然後三人都負傷回來,沒有抓到。日本三個特工進去了兩個小時,隻回來了兩個人,同樣也是沒抓到熊。”
“然後呢,你們抓到了嗎?那個日本特工是死是活?”蒲俊問。
“聽我慢慢講,輪到我們了,董琳說隻需要他一個人進去就行,然後他自己就跑進原始森林了,僅僅半個小時之後,他拉著那個丟掉的日本特工出來了,隻聽見那日本特工用中文喊‘別搞我了,我是熊,我是熊!’。可是之前那兩個日本特工都說自己的同伴馬上要死了,根本就沒有救回來的必要。”
“……”蒲俊無語,隨即又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
“雕蟲小技而已,何足掛齒。”董琳拿出粉撲在臉上抹了幾下,然後說:“最近好像長痘痘了。”
如今蒲俊算是明白行刑專家的特長了,再配合上心理學以及微表情的知識,想搞不到正常的口供都很難,董琳雖然看起來比較文弱,但是在三人當中可以說他的價值最高,隻是蒲俊搞不明白這心理學家為什麼沒有把自己的心理性趨向給搞正常呢。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經開誠布公了,那麼就說說你們跟蹤我的目的吧,是你們自己的意思還是國家的意思,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煩,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人找我事。”通過對三人的了解,蒲俊明白單單這三人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應該是聽命於別人。
三人沉默了一下,隨即李冰說:“狐先生,如果您還記得的話,前一陣您是不是去森輝製藥公司偷過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