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石林答應按石奉的計劃行事,先不管家產分割,有石虎的那一紙遺囑在,家產是爭不得的。
既如此,那就不妨拿族比做突破口,隻要獲得了參賽的名額,那就會有再次跟石鏈臨場較量的機會,隻要獲勝了,借此獲得成為聖皇兵衛的資格,那麼,他也就獲得了一條向上的通道。
若是憑借著這條通道,可以一路上升,從而有了一個更好的出路,哪怕,那些家產就算還是得不到,也是關係不大的。
更何況,隻要他足夠強大了,大伯、二伯他們還能輕視他嗎?
這自然是有道理的,而且,也是他們所可做的僅有的幾種選擇中,最好的一種選擇了。
石林會同意這個計劃,這也是原因所在,可是,到了現在,他卻越來越多地感受到了這個計劃的弊端,那就是:由此而產生的所有壓力,都會由石奉來承擔!
這麼大的壓力,全都落在石奉那仍顯稚嫩的肩膀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萬一把他壓垮了,那豈不是斷絕了所有的希望?
這種擔心,在昨晚石奉鼻中流血之時,達到了頂點,雖然當時石林並沒有說什麼,但那不過是顧慮到妻子的感受,不便於說罷了。
而在暗中,他則是決定必須要跟石奉談談,實在不行,現在放棄也還來得及。
“奉兒。”石林帶著這樣的想法,來到林子外,衝著在全心全意修煉重明掌的石奉叫道。
“爹,你怎麼來了?”石奉扭回頭,看到石林,傻傻地一笑,便是停止了修煉,乖覺地跑到石林跟前來了。
石林幫他理了理淩亂的烏發,還有布衣,而後拉他在旁邊一塊石頭上坐下,無限疼愛地問道:“你昨晚的傷……”
“沒事兒了,爹不必放在心上。”石奉隱約間已經是猜出了石林的來意,不待他說完,趕緊地答道。
“爹可不希望你幹傻事!”石林笑了,盡管有些苦,他抬起一隻大手,**著他的烏發,愛意滿滿地道,“你可不能有事,不然,你母親可該怎麼活?實在不行,我們一家三口搬出這青蒼鎮又如何?外麵天大地大,還愁沒有容身之地不成!”
他的態度,已經是跟最初不同,沒有了那種豁出去冒險一搏的決絕了,所有的就隻是對愛子的擔憂,他絕不能讓兒子有事,這一下子成了他的底線,至於家產之類,有與沒有,他已經是不放在心上了。
“爹說得對呢,出路多多,孩兒怎麼會一根筋?”石奉順著石林的話說,讓他安穩了下來,在察覺到他的這一變化之後,他才接著道,“孩兒隻是修煉重明掌有點兒累,又沒有像以往那樣重視喝香陰草湯,這才讓身體有了些許的不適而已,沒有問題的!”
為了讓石林放心,他還更進一步地表態道:“我參加族比,真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個成為聖皇兵衛的機會,若是能夠爭取到,這不也是孩兒的一條出路嗎?”
“可是,話雖不錯,然而,你又如何能爭得過那石鏈呢?”石林愁苦地道,那石鏈可是氣境六段的實力,多年來,一直享受著家族的各種資源,功底紮實,根本就不是石奉所能比。
“比不過,那也是孩兒努力了啊,到時候再想別的出路,才不會覺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