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鮑安躍下擂台,石奉所麵臨的危急解除,熊長海便是大聲地宣布道:“鎮比大賽,接著舉行!”
隨後,他率先返回到觀禮台,在主位上坐下。
“你怎樣?”石林與石炳不放心,輕聲地詢問石奉,道。
“爹、四叔,我很好,盡管放心!”石奉鄭重地點頭,緊接著,更是信心滿滿地道,“今年這個鎮比冠軍,我拿定了,準備好回家給我慶祝吧!”
“切須小心,不可輕敵啊!”石林謹慎地叮囑道,不過,心中卻是大為驚異,去看石炳,發現他也是跟他一樣,頗為地愕然,不要說別人了,就是這哥倆,平時可是石奉最為親近的人了,此時,竟也是感覺越來越看不清眼前這個少年了。
兄弟倆下了擂台之後,這一方擂台之上,便是又隻剩下石奉自己了。
他立著,身軀頎長,盡管瘦削,但是,卻是如同一張神弓般,體內蘊藏著令人驚異的力量,像是隨時都會爆發出來,震撼人心。
“沐嶺,你不是一直都要打敗我的嗎?怎麼樣,現在還敢嗎?鮑卓不是你的死黨嗎?我,”石奉伸出大拇指,一指自己,昂起下巴,顯出狂橫模樣,硬聲地道,“打敗了他,將他都打傷了!你,”他以食指點指著擂台下的沐嶺,頗為輕蔑地質問,“有膽子給他報仇嗎?!”
石奉是在挑釁,他還真是怕此時的沐嶺突然間成了軟骨頭,不敢跟他一戰了,那樣的話,他在學院被打之仇,尤其是綢緞莊被他老爹圍困之仇,豈不是沒機會報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家夥如此輕鬆就逃過一劫。
唰的一聲,擂台之上,人影一閃,再看之時,竟然是沐嶺躍了上來。
“石奉,別太自以為是了,狂得過頭,說不定死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沐嶺陰狠地一笑,便是冷幽幽地掃了石奉一眼,隻是,那充滿著憤恨之意的目光,卻是並未在他的身上逗留,而是直接劃過他的身體,看向了擂台南邊的密集人群之中。
沐嶺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地尋找,不過是片刻之後,便是停留在了一個人的麵龐之上,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手摩挲著那枚烏黑色戒指的石鏈。
“咦,這二人之間……”
石奉注意到這番情景,頓時皺起了眉頭,這讓他不能不犯猜疑,若是二人之間,真就有勾結,這還的確是不能不格外小心的事情,因為沐嶺可是氣境八段中期的實力,不可小覷,而那擂台之下的石鏈,更是手中握有一枚靈器,萬一激發,重演族比之上發生的那一幕,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石奉的狂橫,隻是在表演,目的是套住沐嶺,別讓他有臨陣退縮的機會。
對於沐嶺跟石鏈之間可能的勾結,石奉其實是非常忌憚的,因為這樣的事情,極有可能會發生,沐嶺想要鎮比冠軍,而那石鏈雖然是自己的二堂兄,跟自己是親人,可是,族比之上遭遇慘敗並且遭受重創的仇恨,他豈能不報?!
族比之後,石鏈由於使出違禁手段,動用靈器企圖對石奉進行絕殺,而被鎮主熊長海怒斥,隨後便是被家主石堅給圈禁在石家大院之內,一年之中,不得外出。
而他,在此時,竟然是不顧及這道禁令,私自走出石家大院,來到此間,對著石奉發笑,那笑,詭異而又森冷,而他手上,更是多了一個類似於靈器母體的東西,所有這一切,絕對是不簡單呀!
“沐嶺,我們之間的賬,可以好好清算一番了!”石奉看向沐嶺,語音森冷地道,雖然是對於沐嶺跟石鏈之間可能的勾結心存忌憚,但是,他卻是並不慌張,甚至於都是不露聲色,他將一切都是掩飾得很好。
“是要算一算,隻是到時候,我怕你會……哭都沒有眼淚的!”沐嶺緩緩轉過頭,盯住石奉,冷哼一聲,便是不屑地道,而在他將頭轉向石奉之前,他做了一個點頭的動作,盡管很是微小,幾乎都察覺不到,但是,卻逃不過石奉的眼睛。
“嗬嗬,會有哭的那個人的,但絕對不會是我,懂嗎?!”石奉反唇相譏,嘴角扯起一個鄙夷的弧度,而在眼神之中,卻是射出精芒,將對手籠罩住,他是在防範偷襲,這是必須的,眼前的這個家夥可是最擅長這麼幹的。
在鎮海學院以北,對他背後下毒手的,不就正是這個家夥嗎?可真是夠陰毒的呀!
“到底誰哭,那就用事實和實力說話吧!”
沐嶺冷喝一聲,雙拳緊握,而隨著他握緊拳頭,便是有著淡灰色光芒,洶湧而出,將他的一對兒拳頭給包裹了起來,這讓他的雙拳頓時厚重了不少。
“看拳!”一聲暴喝之中,沐嶺便是一躍而起,那隻閃爍著淡灰色靈氣的右拳,便是憤然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淡灰色光線,徑直是對著石奉的前胸轟擊而去,快似閃電一般,爆發出相當之強的攻擊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