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靂一臉嚴肅的說:“這是幹什麼?”

高瑀踹了劉原一腳,他吃痛醒來,看到蕭靂,也顧不上自己在什麼地方,哭嗓著:“三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你交代我的事,我可都做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我,快放了我,三爺,你看我跟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劉原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蕭靂恨不得掐死他,他氣急,一腳踹在劉原胸口上,“胡說八道什麼,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閉嘴。”

劉原這才清醒,四處張望,這不是蕭家老宅嗎,他怎麼在這裏?再想剛才自己說的話,知道自己闖禍了,“三爺,三爺,我被人綁架了,我是嚇壞了……”

高瑀看了一場好戲,突然覺得也不怪老爺子看不上蕭靂,自己手下的人就這種威脅一下,全盤托出的,也沒什麼大用。保不齊哪天對方公司給個更大的誘惑,就出賣自己的公司。

高瑀畢恭畢敬的說:“三爺,老爺子讓我把人交給你。”

蕭靂頹敗的跌坐在石凳上,高瑀把人帶給自己,那隻能說明老爺子已經知道撫恤金的事是他做的,看著地上哀嚎的劉原,自己這次是一敗塗地。

蕭靂讓人把劉原送走,這前腳人剛走,後腳管素櫻就被人扶著回來,他根本無心顧及他們,躲進書房,看著自己一屋的收藏品,悔不當初。當初,他要自己做個閑人該多好,這個蕭家,不是他這個資質庸平的人能扛得起。因為得來不容易,就越不想失去。有了偏執,就迷失了自己。

管素櫻回來後,隻是一味的知道哭,直到蕭寧徽回來,她才回過神,抓住蕭寧徽的手,“寧徽,快去看看若雪,她被送去醫院了,你快去看看。”

“醫院,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蕭寧徽有些莫名其妙,他回來是想問問蕭靂,撫恤金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誰知回來就被告知,管素櫻病了。

千錦見狀,把蕭寧徽拉到門外,把事情說了一遍,“少爺,你快去醫院看看,小姐被老爺子罰跪,小產暈過去,被送去醫院。”

“小產?”蕭寧徽難以置信,自己的妹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拿了車鑰匙去車庫,直奔醫院。

醫院,蕭若雪有氣無力的躺在手術台上,看到頭頂上的手術燈,她掙紮,卻發現自己四肢被綁在手術台上,“你們想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我是蕭家三小姐……”

“不用掙紮了,是老爺子下的令,要我拿了你肚子的胚胎。”一位婦產科主任醫生說道,她朝兩個護士點頭,護士掰開她的雙腿,“打麻醉。”

蕭若雪搖頭,可隨著麻醉一點點注射到體內,她的意識也漸漸飄離,沉睡過去。

“主任,可以開始了。”

蕭寧徽趕到醫院,蕭若雪剛剛做完手術,被人推到病房,他隻好守在床邊,等待蕭若雪醒來。

過了十幾分鍾,蕭若雪便醒了,看到蕭寧徽,激動地抓住他的手:“哥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還在,哥,你快告訴我,哥哥。”

蕭寧徽撇過頭,無聲的告訴蕭若雪殘酷的現實,“不會的,不會的,爺爺不會這麼狠心,你們在騙我對不對,我沒有動手術……”

“若雪,你身體剛動了手術,別激動。”蕭寧徽扶著蕭若雪要她躺下。

激動的蕭若雪一把推開蕭寧徽,不顧身上的疼痛,掀開被子要下床。蕭寧徽按了鈴,安撫蕭若雪。護士立刻趕來,來了幾個力大的,按住掙紮的蕭若雪,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她剛做了手術,不能太激動,我們暫時給她打了鎮定劑,讓她先睡會,手術是老爺子下令做的,她們,我警告過不會說出去,你放心。蕭小姐你隨時可以帶走。”

蕭寧徽看了沉睡的蕭若雪,點頭,“那辛苦主任幫我安排下,我帶我妹妹回去。”

主任叫來兩個人,幫著蕭寧徽把病床推到後門的停車場出口,蕭寧徽停好車,兩人再合力把人抬上車。開回蕭家的路上,蕭寧徽想了很多,也知道近來他父親做的那些事,希望爺爺不要遷怒自己,他雖有心想要爭一爭,可出了這樣的事,隻怕他們三房再無翻身之際了。

蕭寧徽打了電話,讓人去查和蕭若雪一起的那個男人,沒有人可以欺負了蕭家女,逃之夭夭,這個人絕不能輕易放過,蕭寧徽的想法和老爺子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