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因為賬本不明,被徹底查封,當年不可一世的傭兵魏家,一夜之間化為烏有,沒有人可以遊走法律外,當然更其他人明白一個道理,不要得罪蕭家。

“喬爺,齊天覺和曹方都已經處理了,不會查到我們。”

“最好是這樣。”喬嚴叼著石楠木煙鬥,“那個曹方,玩誰不好,玩到自己兄弟手上。誰動的手?”

“北航商被戴了綠帽,當年和曹方對質,其中還有蕭四爺動了點手腳。曹方和北航商扭打一起,過失殺人。”

“蕭家呢?”

“蕭家經過林夕微的事以後,已經各自分家,不過還是由蕭霂掌家,蕭康住院,其他的還沒有得到消息。”

“蕭祁寒藏的可真夠深,居然還能站起來,命可真大。”

喬嚴放下煙鬥,仔細清洗,“溫綸,你說蕭康到底知不知道呢?”

溫綸抬頭看了喬嚴一眼,搖頭,“九年前的那場車禍,主謀是蕭霽,五年前的槍傷,也不是我們的人出手,他不會知道的。”

“是啊,她不喜歡我殺人,我自然不會讓我的手去沾上血腥,但是蕭家,我勢在必得。葛淑真離開蕭家怎麼可以,葛家上百口的人命還背在她身上呢。溫綸,你說葛淑真會不會去奪權呢?”

溫綸聽著喬嚴平靜的話語,卻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可不像他表麵這樣溫和,葛家百口人命,是他看著手下人動手,一夜之間,葛家化為廢墟。“我不知道。”

“去,找個人給葛淑真傳個話,百口人,可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我要讓蕭康也嚐嚐眾叛親離是什麼滋味。”

“是。”

溫綸離開別墅,下手陶然就迎了上來,“老大,主爺說什麼了,你這麼一臉嚴肅?”

溫綸回頭望著別墅的二樓,擰緊了眉頭,“沒什麼,走吧,有事需要你們去辦。”

“得嘞,你上車。”陶然坐上駕駛座,等溫綸上車後,開車回長寧市。

別墅二樓,喬嚴站在落地窗前,目送溫旭離開。拿起桌上的相框,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再等等,再等等,等我接你回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車沿著山路,十八彎,車內一陣沉默後,陶然憋不住開口問:“老大,是不是主爺又要你去做事,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交給我,去替你去。”

“怎麼,你不怕死了?”溫旭白了他一眼,“讓你拿個槍都能嚇暈了的人,能做什麼,安心開你的車,這件事用不著你們去。”

陶然不明所以,“老大,該不會你要自己動手吧,你要不願意。我們多的是人替你去。一定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不會牽扯上你的。隻要你說一聲,我陶然一定上刀山下火海……”

“行了,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可別把自己搭進去。這次的事,真用不著你們,放心吧。”

“真不用,你可別騙我,騙我讀書少。”

溫綸一腳踹在椅背上,警告說:“好好開車,看前麵。”

溫綸坐在車裏,看著手機,一直沒有播出去。他跟在喬嚴身邊有十多年了,雖然不清楚他和蕭家蕭康的恩怨,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一定是和桌上那張照片上的人有關,他不認識。

他是喬嚴撿回來的孤兒,對他像對自己兒子一樣。甚至經常看著他,似乎在想另一個人,他知道自己是替代品,但他不怨他,畢竟是他養育自己。

考慮再三,他還是把電話打出去。

林家別墅裏,今天熱鬧了不少。一早,林夕微醒了,就讓安淌推著她出去曬太陽。路易斯和紀桐君來找她,找了一圈,才找到。“怎麼出來了?”

“躺太久了,出來曬曬太陽,我都快忘記太陽是怎麼樣的了。”林夕微伸著手,感受風吹過的感覺。

她的眼睛敷著藥,纏著紗布,所以她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你來找我,是不是報告出來了。”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壞消息!”

紀桐君和路易斯互相看了一眼,路易斯開口,“因為腫塊壓著你的視神經,雖然切除了,但是對你的視力還是造成了不可複原的影響。”

林夕微轉頭對著他們,因為纏著紗布,他們甚至都看不出林夕微的表情。“那好消息?”

“腫瘤是良性,不會再複發,你的眼睛現在暫時性的,日後視力到底能恢複到什麼程度,這就是未知數了。”

“這麼說,我很有可能就徹底失明了是嗎?”

路易斯十分不願意告訴林夕微,但還是點點頭,“你說你剛醒的時候,隻能看到一點點光線,最近經過藥敷,你可以模糊看到一點點影子,視力有可能就停在這種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