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寒看著他們三個一唱一和就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不由的冷笑一聲,“三叔四叔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可是阿微平白無故被人冤枉,受了委屈,昨晚沒睡好……”
葛淑真咬牙,“雲初,去把前天剛買的頂級燕窩拿過來。祁寒,你拿回去給夕微好好補補,看她最近氣色不太好。”
“那我就不客氣了。事情解決了,那我先走了。”
葛淑真被蕭祁寒噎了一肚子的火氣,好不容易送走蕭祁寒和蕭霂。倏然把手裏的佛珠砸在桌上,“沒用的東西,這葉依嫿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前沒長進,現在還是這樣。”
“媽,葉依嫿到底是葉家人,葉胤不會放任不管。況且祁寒和大哥都不是好拿捏的人。這次牽製不了祁寒,想要有下次可就難上加難了。”蕭靂提醒道。
“林夕微也不過是仗著蕭祁寒寵著,什麼東西。”葛淑真憤然,“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讓他們留在蕭家。”
蕭靂抬頭和蕭霽對視,“爸走的突然,沒有留下遺囑,難保他們有,雖然餘律師說沒有立下遺囑。之前家主的印章都交給了林夕微。”
蕭靂提醒他們,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並不覺得他們能贏的過蕭霂他們。還有蕭老爺子看中的林夕微,她是其中的變數。也是蕭家有史以來,還沒成婚就入族譜的人。
“她現在看不見,要帶走她還不容易嗎。”
“真的嗎,蕭祁寒看的很緊,一刻不離。”
葛淑真掃了滅自己氣勢的蕭靂一眼,“我就不信蕭祁寒能二十四小時都在身邊。還有,讓人盯著蕭輕語。”
“輕語?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威脅。”蕭霽不屑道。“倒是青璿這次回來不一樣了。”
“後天還有一場仗要打,你們都打起精神,我忍了這麼多年,絕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
“是。”兩人齊聲應。葛淑真讓他們都回去,她起身,跪在佛像前,目光深深。
“雲初,你說我能如願嗎?”
雲初沒回答,隻問:“夫人,要不要去休息一會,你昨晚一夜都沒睡好。”
葛淑真搖頭,“雲初,我不敢睡,我怕看到他質問我的眼神,我老是夢到他,夢到他躺在病床上,用質問我的眼神看著,看著我把氧氣罐拔了,我睡不著……”
雲初抱著葛淑真,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夫人,到了這個時候,不能退縮。不然一切都付諸東流了,你難道要葛家百餘口人都白死了嗎。這蕭家百年基業都不夠彌補的。”
葛淑真不說話,隻是神情渙散的望著眼前那尊佛像。
“雲初,我累了。”
“夫人,我給你泡安眠藥?”
葛淑真點頭,起身躺在貴妃椅上,看著牆壁上他留給她的一幅畫,這是他們初見時,他送她的東西,她一直都留著。隻不過他從未在意罷了,可笑自己多年的付出。
蕭靂、蕭霽兩人離開佛堂,“老三。”
蕭靂停住腳步,站在花園的涼亭裏,看著池子裏的錦鯉,“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想要想什麼,我們當兒子的很清楚,無非是這個蕭家罷了。為什麼,就因為葛家百餘口的性命?葛家滅門真的是爸命人做的嗎?”
“現在人都死了,誰對誰錯,誰又能說得清楚。”
“是說不清,我是怕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蕭霽眸光一冷,“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靂回頭凝視著蕭霽:“你們要做什麼,我不過問。我做錯過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媽想要這個蕭家,我會幫你們,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結果如何,聽天由命吧。”
望著神情沉重的蕭靂,有些話如鯁在喉,他說不出。世人都知道蕭家三爺風流倜儻,鍾愛古玩,不是從商的料。可事實呢,蕭霂離開蕭家以後,是他撐起整個蕭氏。
“哥。”
蕭靂笑了笑,拍拍蕭霽的肩膀,“行了,兄弟兩人,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回去吧,葉依嫿流產,你也應該去葉家給人家一個解釋。”
蕭霽想了想,點頭離開。在他離開涼亭的時候,身後的人叫住他,問道:“爸突然中風的那天,你們說了什麼?”
蕭霽身影一怔,回憶一晃而過,譏笑說:“大概恨鐵不成鋼吧。”
蕭靂目送他離開,麵容疲憊,他知道這場爭奪是免不了,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平息,但願他們都能各退一步吧。
“爸,到底什麼讓你這麼生氣?”為什麼走的這麼突然,走的什麼都沒有留下,老四又和你說了。老四,你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