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走了?”檸檬仰著頭看著莫小北,聲音裏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顫抖。莫小北隻是別過頭,再轉頭時依然是滿臉的微笑。
“嗯,下次回來帶你去坐摩天輪。”語氣裏的寵溺像極了小時候哄檸檬時的樣子,仿佛站在他麵前的檸檬永遠隻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好,我等你回來。說話算話。”檸檬努力壓抑著心底的難過伸出右手的小指,莫小北摸著檸檬的頭發輕笑,“多大了,還玩這個?”說著卻也伸出手指,兩根手指緊緊的勾在一起。
“我上去了。”檸檬放開手說著轉身進了樓道,漆黑的夜色裏很快沒了身影。
“如果回來,我會一直陪著你。如果回不來,檸檬,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莫小北已然保持著抬著手的姿勢對著夜色說道,手上的溫度讓他心裏陣陣的溫暖,但眼裏的蕭瑟在黑夜裏卻那麼明顯。
檸檬走進樓道後再也沒有忍住靠著牆壁慢慢滑下了身子,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滾燙的眼淚淹沒了雙眼,連黑暗都變得晶瑩起來。她知道莫小北還在外麵,他一定是在等自己屋裏的燈亮了才會走。
可她實在忍不住,莫小北的反常讓她心慌。就像當初莫爸莫媽車禍去世時,莫小北倔強的不肯哭的模樣一樣。
整整三天他將自己鎖在屋裏,任憑檸檬的爸爸媽媽喊啞了嗓子也沒有一絲聲響,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般。從那以後莫小北就變得讓人看不透,墨黑的眸子像是隱藏了所有事一般讓檸檬心疼。
許久,看到那盞亮起的燈,莫小北牽扯了一下嘴角。身影終是消失在黑暗裏,融入夜色的背影帶著落寞和孤單。樓上的窗簾後麵,檸檬努力藏著自己的身影,緊緊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隻有不停起伏的肩膀伴著莫小北的腳步。
莫小北走後一個星期檸檬都有些不安,辛好現在公司不忙每天還有足夠的時間給她走神。但即使這樣,也出現了很多不可避免的錯誤,不是把文件丟到碎紙機就是把咖啡倒進盆栽。
接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時,檸檬正跟著鄭輪風在和一家公司簽約。雙方洽談的非常滿意,正準備簽字時檸檬的手機響了。
“在沿海地帶放逐我的愛。”
弦子帶著獨特悲傷的嗓音從安靜的房裏響起,檸檬心裏的慌亂和不安更加明顯,臉色有些蒼白的忘了接電話。手機鍥而不舍的叫聲終於讓鄭輪風皺起了眉頭,“檸檬,電話。”看著檸檬不正常的臉色終是沒有說什麼。
“嗯。。”檸檬回過神來才看到對方有些不高興的臉和鄭輪風有些擔憂的神色,趕緊說了句抱歉跑了出去。
“喂。?”檸檬終於在手機第三次響起了的時候接了,雙手卻不斷的顫抖。
“喂?您好是艾檸檬小姐嗎?這裏是。”手機裏聲音像是夏天的雷聲一般劈的檸檬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維持著接電話的姿勢直到鄭輪風走了出來,鄭輪風剛才便感覺檸檬有些不對勁,此時看到她這樣更是有些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