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呂家村外的一處草地之上。
“喝!荒象劈掌!”
呂平腳下一轉,右拳化掌,使出一招荒象劈山,同時左拳化爪,使出灰鷹爪中的鷹攤爪,雙管齊下,同時襲向對麵的宋鈺。
“來得好!”
宋鈺見呂平攻勢竟然如此淩厲,不驚反喜,不退反進,手掌同時化為尖爪,狠狠地刺向呂平的雙臂,同時胸膛猛地張開,大口吸入一口氣,喝道:“吃我一招荒象咆哮!”
“嗬,班門弄斧,怕你不成!”
呂平一見宋鈺準備施展出得自他的荒象咆哮,冷笑一聲,也是猛地吸入一口大氣,但是論威勢,明顯強於宋鈺數倍,在空氣之中,隱隱的還有一絲絲漣漪,從呂平的口鼻之處產生,再慢慢散開,有些類似於波浪。
砰!砰!
雙臂雙爪碰撞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與此同時……
“吼!”
“吼!”
幾乎是同一時間之內,兩人同時一聲怒吼,聲波擴散出去,洪亮萬分,猶如晴天霹靂,震側天地,讓人耳膜生疼,四周的枝椏上剛剛抽芽的綠葉更是紛紛掉落在地,若是此刻有普通人在兩人五丈方圓之內的話,肯定要被震成聾子,甚至於直接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嗖!嗖!
兩道人影相互退去,速度敏捷,猶如獵豹羚羊,又猶如飛魚在水一方,了無痕跡。
“娘的,呂平你到底是什麼怪胎,才短短五天的時間,你便已經將灰鷹爪施展得滾瓜爛熟,信手拈來,再配上你那恐怖的身體力量,威力奇大,簡直恐怖!我敢說,單單論威力的話,就是煉氣境巔峰武者也沒有你的攻擊犀利。”
宋鈺看著呂平熟練的不下於他那般施展出灰鷹爪,威力巨大,心中不免有些遭受打擊。
年前的時候,他可是足足修煉了整整一個月的灰鷹爪,這才大成,滾瓜爛熟與心中,達到信手拈來的地步,卻不想呂平短短五天便達到了這個地步,說不驚人,那是騙人的。
“嗬,你也不差!荒象咆哮的運氣呼吸法門也算是我荒象裂天拳之中極難的一部分,需要極大的毅力、苦功才能夠練成,你隻用了五天便修煉的有模有樣,幾乎是八九分的水準了,難得,難得!我們村子裏的小家夥們要是有你這麼厲害,我就是睡覺都會笑醒了。”
呂平搖搖頭,也是誇讚一句,同時心中感慨。
到現在為止,呂平已經連續教授了那些孩童五天的拳法了,可是成績卻並不是十分理想,至少呂平覺得不滿意。
這些呂家村的少年人們雖然已經將拳法招式習會,打得也是有模有樣,但是呂平一眼便看出來他們的真正水平,拳法的精髓沒有一個人學會,真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堪大用,猶如花瓶,隻是看的過去,也僅僅是看得過去而已!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隻是呂平以己度人,想當然而已。
拳法武學的奧義精髓,武者領悟起來那是千難萬難,哪有這麼容易領悟的,隻是呂平自己因為浮空畫卷的影像內容融入呂平腦海,時時刻刻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這才讓他如此簡單的領悟荒象的意誌,不然的話,呂平能不能領悟荒象裂天拳的精髓都很難說了。
就好像宋鈺,也是修煉了數年之後,才領悟了一絲飛鶴縱海拳的精髓,實力便能夠遠超常人,更是號稱宋家莊第一天才,得到不知道多少人的誇讚,聞名鄉裏。
“呂平,不得不說,你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宋鈺搖搖頭感歎一聲,“你村內的那些小子們,說實話已經相當不錯了,特別是那個呂肅、呂嚴這兩個,身體底子不差,修煉又用功,悟性也不差,若是這兩人你都不滿意的話,我宋家莊內的那些子弟基本上恐怕都是土雞瓦狗,入不得你法眼,不值一提了。”
這些天呂平教導拳法,宋鈺也抽空看過,對其中的幾個比較突出的人都有些映像,特別是其中的呂嚴、呂肅二人,深得宋鈺喜愛,還被他提點了一招半式。
“或許吧!”呂平搖搖頭。
他也明白自己的實力提升如此之快可能和山洞奇遇有關,知道村內那些孩子的成績已經可以了,也沒有太嚴厲,否則就有拔苗助長的嫌疑了。
宋鈺想起呂家村內的那些孩童修煉荒象裂天拳的樣子,個個英姿勃發,不由陷入沉思,“我宋家莊的那些少年都太安逸了,沒有壓力在頭,修煉也沒有呂家村內那些人有勁頭,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不行,這件事我必須和爺爺商量一下,否則我宋家莊百年之後還真有如呂平所言,漸漸衰弱不堪,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宋家莊一直以來都是蠻虎山一帶的霸主,莊內少年生活也是極好,沒有生活壓力,修煉起來也有些漫不經心,不像呂家村,因為村子小,以前經常受欺負,人人心間都有一股氣,一股勃發、不服的勁頭在,時時刻刻督促著他們,修煉起來也更加刻苦,遠非宋家莊這個大莊子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