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總管太監李公公對永安帝慕容連波說道“皇上,您放心吧,那事成了,聽說人已經不行了,說不準忠勇候府明天就辦喪事”
慕容連波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微薄的嘴唇開啟道“這喪事早該辦了”語氣卻是冰冷的嚇人。
李公公心裏一顫,急忙垂首道“是,是,奴才明早再派人去忠勇候府一趟,務必將這事辦妥了”
慕容連波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伸手拿起龍案上的一份奏折看起來。
忠勇候府瑜尚居最後麵的一處院落,剛剛離開的四公子沉默的聚在一起,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琴師葉如卿皺著眉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那晚她分明中了毒,怎麼會昏迷兩天又醒過來?剛剛那冰冷的眼神…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想到此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葉如卿,那女人昏迷的那晚,你剛好在她床上,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西門風斜靠在門邊,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問道。
“我…我能做什麼?她在床上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雙手被縛…想做什麼也做不了”葉如卿心虛的辯駁道。
西門風、郭仁朗兩人聽了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那女人在床上向來喜歡玩些刺激的,通常把他們綁在床頭上,用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他們身上撩撥點火,直到他們求饒為止。
葉如卿看到西門風的神色,便鬆了一口氣。
誰也不知道,他正是利用了慕容流雲的這種嗜好,把藥塗在了身體上,想到那人的囑托和以後能脫離這女人的掌控,他便看著她一點點舔舐著自己的身體…
孫立陽沉著臉,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書生氣濃鬱的郭仁朗低聲說道“她的眼睛和往常不一樣,沒有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其餘三人聽了均一愣。
孫立陽似乎做了什麼決定,起身朝外走去。
本要休息的慕容流雲看著再來的孫立陽,沒有開口。
孫立陽是四公子中年齡最大的,已有二十八歲。修長的身形,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嘴唇,雙眼皮,大眼睛炯炯有神,用現代的眼光看,絕對是高大帥氣的美男子。
可是慕容流雲無心欣賞這些,孫立陽原名叫勞立江,是禦醫勞岞山在外養的私生子。勞岞山夫人知曉後,找上門大鬧不休,勞立江的生母被活活氣死。勞岞山迫於夫人的威勢,隻好把年僅五歲的勞立江送給了一戶姓孫的人家,十歲的勞立江偷偷跑回來,勞岞山心疼他,就把身上的醫術傳給了他,把勞世家族世代相傳的一本醫學秘籍傳給了他。
勞岞山的嫡子勞立海知曉此事後,揚言一定要弄死他。
他自動找上她,來尋求她的庇護。她答應他留在忠勇候府,替他保守秘密,他承諾以他的醫術來守護她。雖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如今看來他失信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幫他。
慕容流雲淡然的問“你還有何事?”
“夫人這是要趕我出府嗎?”
“不,你願意待多久就待多久,想離開也可以。你是自由的。我倆以前的口頭協議就此取消,以後我不會刻意庇護你,你也不用再守護我”
孫立陽嘴唇動了動,最終說道“夫人休息吧,立陽退下了”
慕容流雲看著孫立陽的背影消失,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
雖說他們背叛的是前身,可是…遭受背叛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現代的她錯信了盛世軒,結果變得一無所有。來到異世的她,該怎樣去相信一個人,她不知道了。
幸好她還有個皇帝弟弟做靠山,就算身邊沒有一人相伴,她照樣可以活得恣意、快樂。
慕容流雲在冬雪的服侍下,很快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