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月在消失了三日後,終於回到了護國公府。
衣衫襤褸、肮髒不堪的乞丐樣子,令府內的眾人險些把她趕出去。泡在浴池裏,不知清洗了多少遍,她才算滿意。出浴後的她立即下令斬殺破廟中的所有乞丐。
可憐十幾個乞丐還在為跑掉的美人可惜,眨眼間就死在冰冷的劍下。
張馨月對回來交差的護衛擺擺手,一個人踱到窗前,冰冷的臉上猙獰一片,慕容流雲,你等著,這份恥辱我會加倍的討回來。
她卻不知,安寧郡主罔顧朝廷法紀,濫殺無辜的流言已經在城內傳開來。
忠勇侯府內似乎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倚竹苑靠近西麵的小院內,於暉致坐在院內小小的花圃前,一動不動,他的眼睛雖然盯著花朵,但是思緒早已不知飛向何處。
他來到禹城已經有些日子了,想到八喜胡同的於府,他的父母也許還在找尋他,心頭便一痛,摸摸臉上的傷疤,他這個樣子怎麼去見他們,見了麵臉上的傷疤怎麼說?恐怕二老勢必會刨根究底,最終替他出頭的結果,無非就是以卵擊石,惹上更大的麻煩而已,說不定他們於府就此毀了。
他寧願讓父母覺得他死了,也許他們痛苦一陣,就過去了。
慕容流雲走進小院,看到的就是於暉致含著淚水,痛苦不已的樣子。
她眉頭一擰,慢慢地走上前“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於暉致沉浸在悲痛中,絲毫未察覺到慕容流雲走進來,待他聽見聲音後,慌亂的擦擦眼淚“我,我沒有事…”
慕容流雲知曉於暉致有難言之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你不願說就算了,凡事想開點,如果覺得府裏無聊,就到府外去走走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對我說”
於暉致感受著肩頭上的餘溫,心裏閃過一絲感動,看著慕容流雲的身影出了小院,他才收回視線。
回到書房,就見西門風正拿著一封信,焦急的走來走去。
“流雲,你終於回來了,剛剛宮裏線人傳出來一個消息,你快看看”
慕容流雲急忙拆開書信看起來。
看著慕容流雲漸漸變黑的臉,西門風禁不住問“怎麼回事?”
“信上說我那三弟,又派出一支人馬出宮找尋什麼人去了。古公公猜想這人可能是衛尉少卿許士達,現在想來,回程路上遇到的那批死士,著裝統一,個個身手不凡,武功路數規範一致,分明就是宮裏訓練出來的死士,看來我那三弟等不及了,勢必要置我於死地才肯罷休了”
西門風眉頭一擰“兩天以後就是太後的壽辰,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讓我陪著你去吧”
慕容流雲沉著臉,哼!她亦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進宮當日,慕容流雲本打算帶著西門風和武英徹,但是考慮到武英徹身體剛剛恢複,就換成了孫立陽。
孫立陽欣喜之餘點頭答應。
盛裝打扮好的慕容流雲帶著西門風和孫立陽坐上了馬車,緩緩向宮內駛去。
皇宮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文武百官帶著家眷早就到場,慕容流雲帶著一黑一白兩個英俊的男子自車上走下來,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經過上次成功說服東赫退兵的事以後,眾人對慕容流雲的看法就有了些改變,最近又聽說東赫皇賞賜了眾多珠寶回贈她種植糧食成功一事,便對她產生了諸多好奇。
慕容流雲一身紫色金邊的襦裙,烏黑長發盤起的飛天髻上插著一排梅花樣式的金簪,從容淡定走來,衣角紛飛,高貴冷豔的氣質冷眾人都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