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丞相清楚的看到了武英徹眼裏的恨意。
“爹爹,是不是因為女兒這身裝扮,他才沒有認出我?”尊夢姬看著對麵親熱說笑的那對男女,不甘心的問道。
尊丞相心裏一歎。示意女兒稍安勿躁。
他記得那天晚上大皇子身受重傷,白色錦袍幾乎染成了紅色,但是手中的利劍卻死死的握在手中,一雙赤紅的雙眼瞪著他們,滿身戾氣活像地獄裏爬出的魔鬼。若不是二皇子過於自信,非要慢慢的折磨於他,他很有可能就死在了那晚。偏偏在緊急關頭,西倫那奴才帶著一批人衝了進來。讓他們虧得一線生機殺出了一條血路,逃了出去。
想想原本屬於自己的皇位被搶奪,失去了心愛的女人,失去了優越的生活。怎麼會不恨不怨?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尊丞相心情有些沉重,他有他的選擇。可女兒如今的態度???
“一切等到盛會結束以後再說”他安撫般說道“你是西束的皇後,一定要謹言慎行”心裏卻想著,皇上知道大皇子還活著,不知道會怎樣?
尊夢姬不情願的點點頭,眼睛卻緊緊盯著對麵。
武英徹放在左膝上的手攥成了拳,心中滾動著濃重的恨意。
對麵是他昔日全身心愛戀的女人,他曾經屬意的獨一無二的皇後人選。卻在那晚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一臉柔情的依在二弟的懷裏,冷淡的看著他被圍殺。如父皇般疼惜他的準嶽丈尊丞相,就站在二弟的身側。
是他有眼無珠,錯信了他們。害死了一路支持他的幾名重臣和幾百名親衛。這仇不能不報。
這時一隻小手輕輕地敷在了他手背上。
他扭頭就見慕容流雲一臉溫柔的看著他。他的心慢慢回暖。如果沒有當初的遭遇,就不會認識這個女人,沉溺於過往的痛苦,實在不值得。現在他很幸福,隻要和身邊這個女人在一起,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南餘國列席上,太子郝穀正和南餘國常勝將軍蘭飛談論著有關這次盛會的一些情況。
關於這次盛會,慕容連波早有旨意,允許所有人展示自己珍藏的寶貝,若是哪件寶貝被公認為屬於稀世珍寶,便可獲得他饋贈的十萬兩黃金。
所以三國使節也紛紛帶來了他們的珍藏寶貝。
太子郝穀對慕容流雲了解並不多,隻聽說她身入東赫,培植出了一種糧食作物。今天一見麵,驚豔於她絕美的容顏和她從容不迫的淡定氣質。但看到她身邊圍繞的眾男子,他就有些不敢苟同了。
南陵王李誌遠一邊附和著身邊官員的話語,一邊瞅著不遠處的慕容流雲,驚訝於她的變化之大。感覺才幾日不見,她變得更加嫵媚從容,更加淡定從容。神態瀟灑自若,舉止輕盈靈動。
比仙子還美還炫目。
也許是受到了感染,慕容流雲恰巧望過來,笑盈盈的鳳眸,似一汪清泉似一杯美酒,讓他瞬間沉醉不能自拔。李誌遠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砰跳動起來。
“南陵王,您覺得下官這個提議怎麼樣?”身邊這位官員以為李誌遠沒有聽清楚,又說了一邊。也不知道此人眼神不好還是故意為之,像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忍不住一個勁的在問他。這句話已經問了兩遍。
“咳咳”李誌遠被突兀的聲音驚醒,掩飾般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急迫,嗆了一下。
“您慢點喝”這位官員再一次恭敬的提醒,令李誌遠多了些不自在,片刻後,他臉現一絲苦澀“自己多大歲數了,還貪戀這兒女情長,不該呀。再說她身邊美男眾多,自己真的要和他們去爭去搶嗎?”
李誌遠心裏泛酸,不由得歎息。
安寧郡主張馨月和尚書夫人王瑩瑩兩人見慕容流雲被眾美男圍繞,那副張揚得意的樣子,兩人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若不是場合不對,兩人早就跑過去了。當然不是為了慕容流雲去的,而是為了她身邊四位美男。
這時候,有一位太監手托著一件寶貝放在了前麵的展示櫃上。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啟稟皇上,此物是張氏一族相傳了八代之久的玉碗一隻”太監尖細著嗓音更加清晰的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