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自己有輛綠色的qq,王曉磊坐了上去,感覺空間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些。葉青開著車,也不征求王曉磊的意見,就把車開到了水庫大壩的南頭的風景區裏,那裏有個叫做“水天一色”的飯店,是淩空建在水麵上的,非常有創意。靠窗一座,可以看到煙波浩渺的水麵和點點的漁船,別有一番風味。
葉青包裏掏出一瓶紅星二鍋頭來,說:“不知道王書記喝得慣這酒嗎?這酒10元一瓶。”
王曉磊一看正是自己愛喝的白瓶56度,來了興致,說:“小葉,看來我們有著共同的愛好啊。說實在的,好酒我也喝過不少,但都沒有這二鍋頭過癮,口味正。”
葉青倒上酒,說:“看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床頭就放著這酒,心裏苦悶的時候,就喝幾口,然後就睡著了。”
王曉磊心想你一個女孩家,能有什麼苦悶,需要借酒澆愁?畢竟不好問出來,舉了杯,看窗外的水麵上,一艘摩托艇正在飛馳,後麵犁起一道白浪,就說:“來,為了這美景,幹杯。”
王曉磊雖然愛喝這二鍋頭,但也是直接撂倒肚裏,隻是體驗一下那喉嚨和腸胃裏火燒火燎的感覺。看那葉青,每喝一口,都要在嘴裏停留片刻,好像在品咂這烈酒的酒香似的,看的王曉磊心裏暗暗佩服。連碰幾杯後,王曉磊就有點微醺的感覺了,葉青卻依舊是麵不改色,好像喝下去的隻是涼水。玩笑了感覺葉青看自己的目光,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酒至半酣,王曉磊望著窗外漁火闌珊的水麵,觸景生情,想起自己小時候,和小夥伴們在這水庫上劃船嬉戲的一幕,又想起自己不幸的婚姻和眼下頹廢的生活,不由得發出輕輕一聲歎息。
葉青察覺到了王曉磊心情變化,說:“王書記,酒我們不喝了,一起來賞這夜景吧。”不過要想體會這夜色的美妙,是不能有燈光的。說著,伸手關了房間裏的電燈,拉著王曉磊到了窗口。兩人憑窗而立,正看到一輪滿月剛剛升起,在水裏投下流光溢彩的影子,就連月亮周圍的朵朵白雲,也清清楚楚地映在水裏,恍惚間分不清這是天上還是水裏,真個是水天一色。再看看身邊楚楚動人的葉青,在夜色裏猶若一支含苞欲放的水仙,又分不自己清究竟是在夢裏還是醒著了。
以後的幾天裏,王曉磊暗暗觀察曲偉,發現他心情和精神好像都特別的好,本來不大愛笑的人,臉上也總蕩漾著笑意,很有點意氣風發的意思。同時發現沙黑子的奧迪也頻繁地停在辦公樓前的樹蔭裏。
有天晚上在食堂吃過飯回宿舍,瞥見一個性感的女人進了曲偉的小院,覺得背影很是熟悉,仔細想了想,應該是蒂克山莊的笑笑。想起笑笑這女人,在男人麵前畢竟是有些手段的,不知道曲偉以後的命運又會如何?
國慶節前兩天,王曉磊正在辦公室坐著看報紙,忽然有人敲門,連說了幾聲請進,也不見有人進來,就走過去開了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滿臉愁容的四十多歲的鄉下女人,手裏拉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仔細一看,吃了一驚,原來那女孩竟然挺著個大肚子,顯然是懷孕了。王曉磊急忙把這對母女讓進來,那女人一進門,撲通一聲就給他跪下了,說:“王書記,你要給我們娘倆做主啊!”
王曉磊急忙把女人扶了起來,讓她在沙發上坐了,說:“大嫂,有什麼事你慢慢說,我給你做主。”那女人未曾開言,就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了起來。
原來這對母女是興南村人,母親王月娥,是地地道道的農民,老實本分;女兒李素素,今年不滿十四歲,輟學在家。素素長的水靈,臉蛋像蘋果般又紅又白,個頭比同齡的孩子要高些,又發育的早,看上去像個大姑娘似的,平時不愛說話。
兩個月前,王月娥偶然發現女兒小腹隆起,還以為她貪吃發胖,沒太在意;結果眼見的女兒肚子越來越大,早晨起來還幹嘔不止,這才慌了神,領著素素到鎮上衛生院一檢查,素素竟然懷孕四個月了!
王月娥當場就渾身癱軟跌坐在了地上。回家關上屋門,逼問素素是哪個畜生幹的,素素死活不說。她爹把她吊起來打,皮帶都抽斷了兩根,素素江姐似的,咬著牙一聲不吭。她爹一個四十多歲的莊稼漢子,又氣又急,又可憐女兒小小年紀就遭此不幸,蹲在地上抱著頭嗚嗚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