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羅馬時代以前，打仗全憑個人的勇武。那時候的戰鬥模式，沿襲的還是貴族出身的戰士們之間的單兵格鬥戰。哪怕是一場人數不少的遭遇戰，那些所謂的士兵也隻是一窩蜂地擁上前去，雜亂無章。在那個時期，那種情況下，由亞曆山大大帝發揚光大的方陣戰術，意義不啻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坦克。那時候，馬其頓方陣能輕易擊敗人數占優的敵人，再加上諸多的戰術搭配，簡直是戰無不勝。要不是在亞曆山大死後方陣的發展停滯不前，甚至在一味的追求裝備強化中失去了原先的機動優勢，羅馬人不一定能擊敗雄霸一時馬其頓王國。
作為一個被西方文化熏陶了一輩子的地道米國人，哪怕是進入了PEMD，哪怕是接觸過各種超自然事件，多洛莉絲依然對師思明說的概念似懂非懂。她是知道馬其頓方陣沒錯，但要憑借著對馬其頓方陣的認知去理解華夏的陣法文化，明顯是強人所難了。別說是她，哪怕是師思明本人，知道的也隻是九牛一毛。
因此，在說了好幾分鍾越說越糊塗之後，師思明放棄了。
“這麼說吧，這種華夏的陣法可能會讓人混亂、或者昏迷、或者發瘋；也有可能讓人迷路，或者讓人在裏麵自相殘殺，甚至能將人直接殺死！”
“這些功能，那些道士都會？！”多洛莉絲雖然沒中陣法，但她覺得自己已經混亂了，師思明的話刷新了她的認知，“你們華夏人的腦袋都是怎麼長的，怎麼會有這麼多神奇的想法！不過，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那兩個道士用某個，嗯，陣法，將這裏所有人連帶著儀器全部迷惑住了？你要是真打算這麼說的話，我隻能繼續讓你們在這裏做客了。”
多洛莉絲的苦笑不無道理。就像是《黑客帝國》裏的矩陣母體一樣，同樣是局內人，你怎麼能讓人相信他們所處的世界是虛擬的？
還好，師思明本來就沒有這個打算。
“你太著急了，威爾遜女士，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搖了搖頭，這位俘虜先生淡然出聲，“陣法的種類成千上萬，不同的擺布有不同的效果。不用全部都會，隻要熟悉其中一部分，一小部分，就已經足夠了。就像我們麵前的那片空地，說不定就有一個陣法。這個陣法可以讓裏麵的東西隱形，可以無視紅外線等探測手段。或者幹脆就劃出一片與外界完全隔絕的空間，光線別說進入了，甚至無法接觸……”
“你是說，那兩個道士就在我們的前麵，但是不但看不見他們，甚至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接收到的新信息太多，多洛莉絲已經不驚訝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師思明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們曾經監控過貨倉裏麵的一切。
“像我剛才說的，我隻是猜測。不過如果你們那個監控空氣波動的一起都找不到他們離開的痕跡的話，除非是瞬移，不然他們很有可能還在原地。”
“有這個可能。”
忽然，一把陌生男聲插了進來。師思明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名男性中年黃種人向著他走了過來。看樣子，估計不是日裔或者寒裔，應該是同胞來著。
“這位是我們PEMD裏的一位基因學博士，格蘭德·李，華裔。他是我們的華夏通。”看著師思明，多洛莉絲介紹了起來，“李博士，這位是，嗯，我們的客人，師思明。還有他的兩位夥伴，同樣是我們的客人，洪阿生，雷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