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項振薪乏力的身子向後退去,一下子摔倒在墓前。
“我和蘭語本是青梅竹馬,我們是初戀情人。”薑文海臉上露出青澀少年的朦朧的表情。“後來她家搬走了,我們幾經輾轉,最後失去了聯絡。嗬嗬……,可是沒有想到,再見時候,她已經成了你的,你的未婚妻。”
失落、空洞交彙後,成了空茫一片。無奈、痛苦……,在他臉上有各種表情。
“我們真的努力過了,真的。”他極力想說明什麼,定定看著項振,。“可我們,最後還是……”。
“混蛋!你是個混蛋。”項振薪怒吼,握緊拳頭朝薑文海臉上揮去。
“忘了麼?”在青灰暗夜裏傳來一陣聲音,十分滲人。
“什麼人?”薑文海大喝,猛然回頭。如鬼魅般閃出一道黑影,纏滿了繃帶。
“啊!”薑文海低呼,不禁用力的向後退去,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墳墓旁。
“嗬嗬……”項振薪發出一陣低冷的笑聲,接著又重複說到,“忘了麼,文海?在這裏,就是在這裏。是你親口跟我說,你和我的妻子有染。你為了要掩蓋自己的醜事,便不惜讓梁家森背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一邊說著,黑影一邊陰陽怪氣地一步步向薑文海逼去。
“誰!你、你到底是誰?”薑文海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驚恐。
“你怎麼還沒有想起來嗎?”黑影一圈一圈開始緩緩地解工纏滿頭的繃帶。顯露出來稀稀落落的頭發,扭曲縱橫的皮肉,泛著灰紅的肉色。薑文海驚恐的看著他,一寸寸向後挪去,這一刻正如淩遲一般。
“你這下想起來沒有?”當他即將拉下最後一縷繃帶時,薑文海大喊“住手!”。
“還是沒有想起來嗎?”
“夠了!夠了!”薑文海驚恐的轉過身,頭埋在雙臂間,緊緊地抱住立在身後的那塊墓碑。
“嗬……嗬……嗬!這,這可是你的傑作呀,難道還不滿意嗎?”
“項振薪……!你怎麼,沒死?!你,怎麼還沒死?!”他尖銳地叫著。
“啊……!”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把兩人同時嚇得一驚。薑文海餘悸未平,但隻好膽怯抬頭,項振薪慢慢轉過頭,眼光陰冷向四下掃去。隻聽到“啊……!”劉蘭語淒厲的尖叫著,從遠處荒蕪的土坡上麵直衝下來,“媽……!”項誌強拉著肖檸馨緊追在後。
“啊!”肖檸馨腳下顛簸,不小心撲倒在地。 “馨兒!?”項誌強刹住腳步,急忙回過頭。肖檸馨抽回自己的手,一直看著他。項誌強焦急的看著跑遠的劉蘭語,回過頭,接著猶豫了一下,對她說道:“別動,你在這兒呆著,等我。”然後,他又向前追去。
“蘭語!”薑文海震驚,低聲地喃喃叫道。
“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呀,你不是人!”劉蘭語直衝到薑文海麵前,又推又搡,瘋了一般。她對著他,又開始拳打腳踹。
“蘭語、蘭語……”薑文海不覺得臉上一片青腫,任由著她,又打又罵。
“媽……!”這時,項誌強趕到,看著眼前陷入瘋狂的劉蘭語刹住了腳步。
“啊……!”劉蘭語抱著頭蹲到地上,厲聲大叫“是我……!”她兩手還端著一把槍,站了起來。
“蘭語!”
“媽!”
薑文海與項誌強同時大喊。
“我、才、是真正的、那個、禍……首……!”劉蘭語撕聲悲切的哭喊道,目光迷離,然後,把槍指向自己。
“蘭語!不要”薑文海心神俱裂,“你冷靜點。這怎麼會是你的錯,不是!不是……”他向她靠近。
“媽,你不要這樣!要想到還有以後啊,媽,一切都還來得及。”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劉蘭語抬著的槍一陣亂指,步步後退,搖著頭尖叫著。
“砰……!”的一聲,薑文海與項誌強同時驚愕,一起看向劉蘭語,劉蘭語驚愣立在一旁,看著槍管裏冒出淡淡白煙。
“……”薑文海嘴唇動了動,倒在了地上。
“啪……啪……啪!”這時,由遠及近突兀響起鼓掌聲,“這可真是一出好戲。”肖伯楊說著從項誌強來時的方向來到這裏,身旁跟著肖檸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