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水妙子都已經三百多歲了,陳玄陵還稱呼她為水姑娘,天成聽了,差點沒笑出聲。饒是水妙子道心甚堅,也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見水妙子不信,陳玄陵對十殿閻王揮了揮手。十殿閻王排開一個奇特的陣勢,每人伸手,將某物往半空中一拋。
起初天成還以為是暗器,或者是法寶,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那是十塊玉牌,懸在空中以後,立刻放出驚人的靈氣波。
“這些,是十殿閻王的輪回玉牌!”慕容衝的聲音仿佛在夢囈,目光變得熱切無比,而此時的天成,早就被這諸多神通,驚得目瞪口呆!
輪回玉牌,這名兒真彪悍威風,幹啥用的?
十殿閻王表情莊嚴肅穆,雙手結了一個奇特的法印,將魔力注入到玉牌之中,十塊玉牌,組成一塊大玉盤,懸浮在半空。
“輪回玉盤!這便是能查閱眾生一世因果的,輪回玉盤!”有識貨的兄台,已經驚呼出聲!
十殿閻王,繼續往輪回玉盤注入魔力。那輪回玉盤急速旋轉,玉盤上出現一些字,像是人名,不停的變化,最終定格在一個人的名字上!
“是劉九公!”沒錯,接著,輪回玉盤上出現了劉九公的頭像,把他這一生的經曆,做了詳實的播放,他殺過多少人、幹了多少惡事,又做了幾件屈指可數的好事,甚至,他為何變成僵屍,何時睡了第一個女人,前因後果都一清二楚。
這些都是細枝末節,重要的是,劉九公的確於兩年前,加入了光明聖火教,做了厚土旗的副旗主!
現在,劉九公被天成幹掉了,人家的老大,打上山門,找天成算賬,於情於理也說得通。
鬥天四子與八大鐵衛,商量一番後,蒼鬆子問陳玄陵,道:“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麼著?”
不愧是鬥天劍派的掌門,好拽!
陳玄陵怒極,反笑道:“你問的倒輕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剛才,在輪回玉盤中,你們也看清楚了,那一晚,你鬥天劍派有六名弟子,圍殺劉九公,你們若是把這六個人交出來,這仇就算了結了。”
“笑話!”沒等陳玄陵說完條件,火龍子就打斷,不耐煩道:“你們一條命,卻要換我們六條命?別說六個人,就算是馬天成一個人,我們也不會交給你!滾!除了人之外,任何東西都不能帶走,再囉嗦,老夫不介意上光明頂滅你聖火教滿門!”
不算天成,慕容衝等五人,都是第三代鬥天門徒中的強者,本門未來幾百年裏的希望,真要讓他們償命,鬥天劍派也不用在修真界混了!
“早就知道和他們說不通,廢什麼話,直接開打就是!”梅春華滿臉怒氣,正要動手,陳玄陵連忙拉住她,深吸口氣,瞟了眼火龍子,哼道:“隻會吹牛皮的家夥,還不知道誰滅誰呢!”
火龍子又要發火,蒼鬆子拉了他一下,又朝陳玄陵說道:“除魔衛道,乃是我鬥天門徒的天職,若不是劉九公在我鬥天劍派的地盤裏,製造瘟疫,殘害我九十七名鬥天門徒和無數百姓,他也不至於被我鬥天道法打得飛灰湮滅。”
“笑話!”十殿閻王中的老大,目光一掃,落在天成身上,又收了回來,說道:“你們修你們的道,俺們成俺們的魔,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總之一句話,劉九公是我神宗之人,他不能白死了!”
蒼鬆子老著臉,嘿嘿一聲:“我也隻有一句,人我們不交,你們另開條件吧?”
陳玄陵冷笑一聲,傲然說道:“不交人?也行,把你們鬥天五子的洞府借給我們住上個幾萬年,劉九公的死,我們就不追究了。”
“哼!”水妙子俏目一掃,落在陳玄陵的身上,說道:“你扯了這麼多借口,終於道出了真正的企圖!你們是想搶奪我鬥天劍派的五處天罡、地煞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