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是年逾古稀的老者。白發蒼蒼,背有點駝,頭上纏著一塊白布。不少年老的巫師,都是這樣的打扮。第二個則是一個正當盛年的壯漢。相貌堂堂,不過他的一耳被削去,留下了一條長長地傷疤,看上去甚是可怖。第三個是個年輕男子。不過三十左右。容貌普通,屬於丟進人堆誰也不會注意的那種人。
白水,青羊部落最有前途的年輕黑巫師。不過現在,他的身份已經被馬天成所代替。讀取了他的記憶,馬天成自然認得身前的兩人。老者叫白朗。今年已經一百三十歲了。煉魄層後期的實力,在青羊部落中雖然他的修為較高,然而他已到了風燭殘年,今生不可能再有希望衝到道種層了。
壯漢要年輕一些。但也過了八十歲的年紀。而且他鍛魂大圓滿也沒有多久,資質不過一般而已。剩下的那個低階年輕巫師則不用評價,三人中然是白水最有前途,深得青羊族長的器重。雖然這幾人都住在第二層,但平日裏各自修煉,很少見麵。幾人互一點頭,便算打過了招呼。
馬天成當然不會多話,否則露出破綻豈不是弄巧成拙。那老者白朗神色平淡,從懷中掏出一張傳音符,低語了幾句,吹了口氣,頓時化為一道靈光,打入前麵的空氣。 過了片刻,眼前得空氣突然劇烈得翻湧起來。伴隨著低沉的轟鳴之聲,雲氣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條通道來。
四人互望了一眼。然後便以那白朗居首,馬天成次之,缺少一耳的壯漢排在第三,年輕的低階巫師排在最後,魚貫飛了進去。這是一個平常的洞府,隻不過麵積卻很大。除了練功房、起居室以外,還有一處小小的藥園、靈獸園以及藏書閣。
雖然同為修煉之人,但不得不說,白彝族巫師的所學,比修真者和修魔者還要更為繁雜。當然也不是說這樣雜而不精就是好事,隻能說有利有弊。幾人進了洞府以後,在一間巨大的石室將落下遁光,石室呈方形,麵積極為廣闊。長寬各有七八丈。靈氣充足。而四周得山壁上。有不少刀刻斧削的痕跡,顯然此石室是被人用法器法寶,硬生生開辟出來的。
在石室的中央,有一塊圓形平地向下陷了進去,一個容貌清奇的老者在下麵打坐。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但與那白朗相比明顯要年輕一些。不過實際年齡卻大了一倍不止。此人是打著顫大圓滿的黑巫師,四人雙手交叉於胸前,一起躬身行禮:“族長。”
這人便是青羊部落的族長了。“嗯。”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道:“都來了,這次我召喚你們,乃是要商量今年那達慕大會的事。”馬天成眉頭輕輕皺在了一起,“那達慕大會?”另外三人則露出又驚又喜得神色。
“族長大人。真的現在就要召開嗎?那大族長的任期不是還有三年才會滿嗎?怎麼會提前了兩年?”白朗先開口問了。臉上露出既意外又狂熱的神色。“嗯,確實比慣例早一點。不過大族長的任期本來就有一個範圍。上下浮動,也是非常正常的。可能是大族長身體不佳,力不從心了。”青羊這一章微笑著解釋。而馬天成這時候也想起了他的名字。有點奇怪,叫白羊大師。
壯漢同樣目光閃動,露出關注之色。然而卻與馬天成一樣,此時還輪不到他說話。“我這次召集你們來,就是為那達慕大會之事。你們也知道,那達慕大會上的比拚。直接關係到白彝族大族長職位的歸屬,還有全領地資源的分配歸屬。而我們青羊部落,在上古時期本是白彝族屈指可數的大部落。光是仙基層的巫師就有十數人之多。甚至不乏仙基層的強者。可與華夏族一戰中,我青羊部落的損失也最為慘重。到如今隻剩下了寥寥幾千人口而已。其中更隻有我們十幾個巫師。”
說到這裏,白楊臉上滿是悔恨之色。若是在青羊部全盛時期,他一個小小的道種層大圓滿的黑巫師,別說族長,就算是護法之職,也絕對輪不上他。“人丁不旺。新生的嬰兒,我去查看了他們的資質。結果並不樂觀。短時間內,我青羊部落不會增加新的巫師,複興之路遙遙無期啊。”
白羊族長言盡於此。白朗與那壯漢還有那個年輕巫師的臉色都陰沉了下去。“所以這次那達慕大會我們更要重視。若是在比拚中能夠取得好的名次,那麼本族的資源也就可以多分一些,我們青羊部又可以增加在部落聯席會議上說話的分量。”聽到這裏馬天成心中一動,這可是個接近大族長,拿到地圖的好機會。於是馬天成越發的關注那達慕大會來了。
“這次那達慕大會比拚,按照古老相傳的規矩,參加之人,不能超過六十歲的年齡限製。”白羊說到這裏,白朗與那壯漢臉上都流露出失望之色。兩人得目光不由轉向馬天成跟那個修為較低的年輕巫師。族長大人道:“白水,這一次就由你跟我去天鷹部落。你先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明天清晨我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