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村位於縣城南郊,此時正是萬家炊火之時,加上雪勢不減,黑蛋一夥竄入村中並未引起村民的注意。黑蛋的舅舅常年在外,他的房子鑰匙放在同村的姐姐家,黑蛋懂得資源利用,早把此處發展為類似於野豬家的和平飯店。
健美驢剛進院子大門,一條半人高的黑色惡犬突然出現,噌的一下人立起來,迎麵撲咬過來。健美驢安強幾個嚇的發聲喊往後就退,進門的眾人一陣大亂。那條大狼狗剛蹦起來就被脖子上的鐵鎖鏈拉了回去,它連撲幾次失敗後,伏下身子盯著健美驢狂叫不已。
黑蛋走過去一巴掌拍在狗頭上,黑狗嗚咽一聲爬在地上不敢動彈。他扭頭招呼道:“進吧,建軍。這狗沒見過你們,以後再來它就不咬了。”
眾人進了裏麵屋子,一個個凍的直跺腳。黑蛋手下一個小弟拿了把鐵釺子把爐子裏壓火的浮灰捅了下去,加了幾塊新煤,爐子裏麵的火焰立刻熊熊燃燒起來。黑蛋吩咐同村的於紅衛去叫村裏診所的大夫,然後餘下眾人各自拉上凳子團團圍住火爐取暖。
黑蛋從櫃子裏麵取出三瓶二鍋頭和幾個酒盅,放在爐邊的桌子上。
“安強,哥們夠意思,沒話說。那天晚上你幫了小九,我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今天你又幫哥們把永剛砍了。以後隻要你和呂建軍,李輝他們有事情,哥們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決無二話。來,啥也不說了今天夥計先敬你們兩杯!”
安強連連擺手道:“黑蛋,我們幾個不比你。晚上我們還得回家,今天是星期五沒有晚自習,但是也不能回去太晚。咱哥們喝兩杯也不能盡興,哪天有時間專門喝一次。來,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堅剛夥計,野豬,你們可以叫他老野。”說完把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笑容,但是今天大出風頭的野豬拉在前麵。
黑蛋趕忙給野豬端了一杯酒,笑道:“老野是吧,你今天在場子上哥們看見了。就是一個字,杠!咱們弟兄第一次見麵,無論如何先喝兩杯認識一下。”
野豬暗罵了一句安強,端過黑蛋的敬酒連碰兩下。
“夠意思,兄弟也敬你一杯,聊表仰慕之情!”小九接下來發話,和野豬碰了一杯。
“感情深一口悶,兄弟就佩服大哥這種豪爽之人!”馬仔甲高帽直上,野豬樂在心頭,仍然是一飲而盡。
“兄弟啥也不說了,先幹為敬!”馬仔乙話音剛落就先喝了一杯,野豬不甘落人後也陪了一杯。
“初次見麵,如果哥哥看得起兄弟,咱們幹上一杯!”馬仔丙的話使野豬不忍推辭,畢竟人家的臉麵不能傷害。野豬壓了壓因為喝的太快而上湧的酒氣,舉杯和他幹了。
安強和健美驢幾人縮在後麵,看見野豬被黑蛋一夥團團圍住,都在偷著互相擠眉弄眼,幸災樂禍。
野豬一看端杯子的人太多,不由得有點著急,他伸手擋道:“弟兄們,行了行了。咱們認識了,以後日子長著呢,很多弟兄身上傷還沒處理,不宜喝酒,不宜喝酒。”
馬仔丁望著野豬,眼神真誠無比:“野哥,兄弟長這麼大沒敬過幾個人酒,不信你問問黑蛋哥他們。咱們今天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今天不和你喝一杯,兄弟死不瞑目。野哥你要是喝不成了,沒關係,兄弟喝完你隨意。”說完直接幹了手裏的酒。
野豬愕然半晌,苦笑著喝了杯中的酒,眾人一起喝彩:“野哥好酒量。”這一杯差不多就是一兩酒,野豬沒停氣一個人已經喝了快半瓶子。
安強正色道:“你們野哥的正常酒量是二斤,你們隻管敬,老野這人豪爽絕對給大家麵子。”